杨德利回来了,一听就是心情不好的那种。
他把空桶放下,急匆匆的进来,“平安,他们说你昨夜作诗一首,好厉害。”
“小事。”贾平安真心没在意这个,因为太在意的话,以后他作出更多的名篇怎么办?
你们要适应某这个注定要旷古烁今的著名诗人才行啊!
“这些都好,可你为何没睡了雅香?”
杨德利脸都红了,激动的道:“那雅香他们说美若天仙,别说是睡,就算是能摸一下小手,就能魂飞魄散。”
“是色授魂与。”贾平安想到了那张小巧的脸,以及大屁股。
“别管这些,快去睡了她。回头某弄个羊骨架给你熬汤补补。”杨德利觉得自家表弟真的是天才一流的人物,随便一首诗就震动了长安城,这样的少年,怎么说也得生十几个孩子吧?
某不是种马……贾平安:“……”
……
要班了。
大清早贾平安起来,杨德利已经做好了豆腐和早饭。
阿福四仰八叉,毫无羞耻心的躺在边,杨德利一边给它喂奶,一边说道:“那女人既然貌美,就睡了她,又耗费不了多少时辰,就一点点。再说家里不差钱,就算是赎身也行,到时候给你做个小妾,生几个孩子……对了,她的屁股大不大?”
正在吃豆腐脑的贾平安点头,杨德利兴奋了,“大屁股最好,姑母当年就说了,要给你寻大屁股的女人。”
阿福被停止投喂,不满的抓了杨德利一下。
“某去衙了。”贾平安吃了豆腐脑,外面已经开始打鼓了。
六街鼓动,公卿朝。
这便是长安城的一景。
贾平安走了之后,一直装老实的阿福就开始不安分了。
“嘤嘤嘤!”
阿福翻滚下来,爬到了堆积着数十根木料的地方,开始爬啊爬。
杨德利一边收拾,一边喊道:“阿福,小心摔下来。”
呯!
阿福落地。
然后接着爬。
杨德利笑着过去,准备把它抓下来。
阿福奋力攀爬,一堆木料在晃动……
哗啦!
数十根木料一起倒下。
阿福落在侧面,安然无恙。
杨德利……
呯!
杨德利额头挨了一棍,只觉得眼前全是金星。
我在哪?我是谁……
我怎么会受伤呢?
阿福躺在那里,也很茫然。
爸爸呢?
走了。
剩下个很蠢的人类陪我玩。
……
贾平安到了百骑的时候,朝中的君臣已经开始议事了。
“许敬宗了奏疏。”
李治拿着一份奏疏说道:“他说次来了长安,见白渠和郑国渠碾硙林立,到处都是堤坝拦水,一旦发大水,两岸的百姓堪忧。另外,那些堤坝蓄水,不许百姓引水灌溉,此等害民之举,要申饬。”
碾硙nian,ei,就是水力石磨,还能舂米。
“是。”
臣子们点头应了。
但没人当回事。
当即李治令人去沿着河渠告诫那些私自修筑堤坝,蓄水驱使碾硙的权贵。
第三天……
“无动于衷!”
年轻的皇帝愤怒了,真的当朕是个摆设?太过分了!
众人木然。
这个……真不是大伙儿不搭理皇帝,而是这里面的利益太大了。
舂米、磨麦粉……
历来粮食加工大多是人力畜力,代价颇大,成本不低。而碾硙用水力驱使,只需拦截河流,架设碾硙,以后源源不断的加工粮食,那成本低的让人感动。
所以从前汉开始,碾硙就成为了粮食加工的利器。
挣钱的事儿,权贵们自然趋之若鹜,不提前朝,本朝的权贵们就在长安周边拥有不少碾硙,借此大发其财。
“他们发财,可百姓却嗷嗷待哺,想浇灌田地,可权贵们不肯放水出来,担心水少了无法驱动碾硙……”李治的眼中全是怒火,“是他们挣钱要紧,还是百姓活命要紧?”
无人回答。
历史李治呵斥了那些权贵,下旨拆除遍布长安周边的碾硙,可没多久又被恢复了,他也只能徒呼奈何。
可这一次李治却改弦易辙了。
“雍州刺史卢承庆……”李治的眸色平静,仿佛不知道卢承庆出身于范阳卢氏,此刻算是自己的隐形战友。
下面的臣子们大多心中微喜,心想你这是要用七伤拳吗?
皇帝,弄掉卢承庆吧。
“卢承庆朕另有任用,可雍州管辖长安等地,接任之人不可轻忽,朕决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