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湖四面有雄山环绕,纳大小河流三十余条入怀,一眼望去水波万顷碧波荡漾,有大小岛屿数千,错落有致分列其中,此时天蒙蒙亮,迎着朝晖有万千遁光汇至这些岛屿之上。
如此盛况,引得四位修士驻足,其中一位蓝眼修士,掐指一算,忍不住欣喜道:“怪不得如此热闹!三位恩人好运道,正赶上了百年一次的鲛人宴!”
一位背负长剑的白袍修士不明所以,于是问道:“不知这鲛人宴有何门道?”
这白袍修士正是詹余,他同金环、玉蝶两女应鲛伏波邀请,前来凌波湖做客,经过一段跋涉,终于来到了目的地,正好赶上了凌波湖的盛会,也是运气。
见恩人发问,鲛伏波作为凌波湖地主,忍不住卖弄道:“这鲛人宴乃是我鲛人一族的盛会,恩人是知道我鲛人族盛产鲛纱和宝珠的,不过这等宝物除了自家族群消耗使用之外,剩余产出还是要卖出去,换取我族修练所需资源的,于是便有了这鲛人宴!”
“又因每次宴席长达百日,故还被其他修士称为百日宴。”
詹余闻言赞叹道:“鲛人族不愧是洪荒大族,行事自有章法,非寻常可比!”
此时金环颇为惊喜,挽着玉蝶娇俏道:“如此盛会定是热闹非凡,我们真是好运道,一定要在鲛人宴上多买点鲛纱和鲛珠,鲛纱用来做衣裳,鲛珠也可以日常吞服,美容养颜!”
玉蝶看着抱着自己胳膊的金环,也是笑道:“正该如此。”
鲛伏波闻言却是佯怒道:“两位恩人真是小瞧我鲛伏波,再怎么说我也是这凌波湖的二太子,怎么会让两位恩人破费!”
一路同行,朝夕相处,鲛伏波已经与三位恩人颇为相熟,三位恩人虽然性格各异,但个个皆是好修士,说话又好听,修为又高,他不由自主的展露了几分真性情。
詹余把手一伸,笑道:“如今已到凌波湖,又恰逢盛会,便靠伏波道友多多引荐了,我等行走洪荒,也积攒了些许家资,鲛人族的鲛纱、鲛珠乃是万分难得之物,于我等来说越多越好。”
与金环、玉蝶两女修闻鲛珠而欣喜不同,詹余乃是男修,对鲛珠这种美容养颜的宝物不甚在意,他更想要得到的乃是鲛纱,这鲛人族所产的鲛纱可是炼制法袍、旗幡的上佳之之材。
他日道魔大战一起,阵法之道当有大用,若有鲛纱在手,便可随时炼制些布阵旗幡,而此时正是未雨绸缪的良机。
鲛伏波连忙深深一礼道:“三位恩人请放心,鲛伏波定将此事办好,如今看来这鲛人宴已开,尚不知还剩多少期限,为免耽搁,且随伏波入湖!”
少顷,在鲛伏波的引领下,詹余三仙便到达了凌波湖一岛屿前。
“三位恩人稍等片刻,这凌波千岛有大阵护持,由于身陷魔窟,我的随身令牌已失,且待我唤出岛上鲛人,为我等开启进岛通道。”
随后他便气沉丹田,神色一肃大喝道:“二太子鲛伏波外出历练归来,鲛人卫何在,还不快快出来接驾!”
少顷,一队鲛人护卫伴着以为锦衣少年打开了护岛大阵走了出来,那锦衣少年生的面若冠玉、眉清目朗,端是一个美男子!
“我道是谁?原来是游历归来的二哥!”
那美男子见了来者,故作惊叹,走上前去仔细打量,又说道:“真是奇哉怪哉,二哥游历归来,当有长进才对,怎么这修为反而倒退了,这要是传到父王那里,岂不是要责怪二哥外出游历只顾玩耍,难免落得个不堪大用的评价。”
鲛伏波见了岛内走出的少年,不喜反忧,又闻少年之语,目中一暗,但三位恩人在侧,他还是强提一口气道:“多谢三弟关心,此次游历出了些意外,我自会向父王禀告,就不劳三弟费心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鲛伏波说完之后,便带着三位恩人径直向着同道走去。
“站住!”
锦衣少年突然大喝。
如果刚才还只是阴阳怪气的话,此时这锦衣少年一声大喝,便是明目张胆的与鲛伏波过不去了。
鲛伏波敢独身游历洪荒,心中怎会没有自己的傲气,他不甘示弱,双眸透红紧盯着锦衣少年,怒声道:“三弟,你这是要将二哥拒之门外吗?”
锦衣少年一时被鲛伏波凶狠的眼神所摄,不由后退了半步,他声音也弱了下来:“我受父王之命,负责开启护岛大阵,迎接参加鲛人宴的修士,自然要尽职尽责,二哥游历归来,自然是可以入岛,但这三位修士却是来历不明,还需好好盘问!”
“哼!”鲛伏波不屑道:“谁不知我鲛人族大摆鲛人宴便是为了结交四方豪杰……”
此时詹余忽然走上前去,拉了拉鲛伏波,看向锦衣少年道:“这位公子掌管护岛大阵的开合,对入内之士认真盘问也是常情,伏波道友身受大难才得以回归故里,切莫因我等而与自家兄弟生了嫌隙。”
事到如今,詹余又怎能看不出,这凌波湖的两兄弟似乎多有不和,且这锦衣少年一副有恃无恐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