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道身影,李枭立刻涌起了希望。
“狗日的!狗日的!来!来!”小白在树枝上扑棱着翅膀,白色的冠羽竖得老高。对着下面的敖沧海和李枭大声的叫,好像要带着他们到哪去!
跟着敖沧海这鸟是学不了好,不过现在李枭已经顾不得这鸟骂人的事情。小白扑棱着翅膀飞到前面的一处院子,又停下骂敖沧海狗日的。
“他娘的狗日的鸟,老子迟早把你炖了!”敖沧海指着小白充满怨念的道。
“行了!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兴致跟一个扁毛畜生对骂?”李枭怼了敖沧海一拳,翻身上马跟着小白就跑了过去。
战马跑的很快,可惜还是不如小白飞的快。小白不时需要停下来,等一下骑马的两个人。
天刚黑不久没有月亮,好在小白的毛是白色的。偶尔看不到,只要循着狗日的叫声,就会找到那道白色的身影。
在小白的带领下,李枭和敖沧海来到了一处满是土坯房的地方。胡同很窄,只能牵着马在里面走。小白落在一处院子里,顺着门上的一个洞口钻了进去!
李枭和敖沧海对视了一眼,敖沧海抽出了马刀。李枭掏出了匕首!敖沧海身子一蹲,李枭踩着他的双手,敖沧海猛的一提李枭就跃上了墙头。
向院子里看了一会儿,没有狗好像也没有人。这个天气里面,人在户外总是会喷出白气。想要藏在黑暗中,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顺着墙头溜下去,脚都冻木了。如果敢跳下去,很容易伤到脚。(老龙亲身体验,南方的朋友到北方,冬天的时候千万别从高处往下跳!真的很酸爽!)
小心的抽出门闩,敖沧海一闪身就钻了进来。刚刚钻进来,身子就猛的伏低。一杆短矛贴着他的耳朵飞了过去,钉在身后土坯墙上颤抖不已。
敖沧海顾不得擦额头上的冷汗,挥刀就砍了出去。黑暗中“当”的一声响,两柄兵刃碰撞在一起居然迸出了火花。
院子里面忽然亮起了火把,一个瘦得跟耗子似的猥琐男,身后是几个拿着菜刀,短矛,石头的孩子。巧姐儿穿着红袄,手里拿着一根大木棒子。
“哥!”小玉扔掉手里的石头,炮弹一样的钻进了李枭的怀里。
敖沧海收起了刀,对着五爷点了点头,甩了甩发麻的手。刚才跟五爷对了一招儿,他的虎口都有些发麻。
五爷也放下了手里的铁棒,刚才那一下他也不好受。
几个人到了屋子里,这屋子跟李枭以前的那座根本没办法比。土坯房的墙上挂着霜花,炕上都是棉絮一样的被褥。小白无精打采的缩在里面,即便是在屋子里面,李枭感觉跟外面也差不多少。
“怎么这会样?”李枭有些不解的看着五爷道。
“这是耗子找的一处废房子,怕人看见不敢生火。今天一整天,城里都在找我们。让耗子说吧!”五爷给李虎批了件破棉袄,坐到了炕上。
“衙门里的邢师爷买了人,想要干掉这女人和这几个孩子。猴子哥为了护着他们逃走,被活活烧死了。邢师爷放出话来,谁能干掉这几个孩子就给二百两银子。现在,满辽阳城的黑道都在找他们。”
“我操的娘的,那天怎么没砸死他!”敖沧海气得一脚踹碎了屋子里唯一一把椅子!
李枭点了点头,摸了摸小玉乱糟糟的脑袋。
“巧姐儿!这正好有了劈柴,把炕烧烧别冻坏了。”李枭指着地上被敖沧海踹碎的椅子,这年月得个感冒都会死人。李枭可不想把弟弟妹妹们冻坏了,李休李虎还好。小玉和李浩还是太小了!
“五爷,这个情领了!”李枭对着五爷抱了一下拳。邢师爷并没有追杀五爷,这个时候人家还能守着自己的弟弟妹妹,这就是情义。
“猴子死前说,他欠的人情拿命还。”五爷说起猴子,眼圈儿有些泛红。
“五爷,麻烦你再照顾一下。我和敖爷去办点事儿!”李枭放下手,对着五爷点了点头。拉着敖沧海转身就出去!小玉想要抓着大哥,被李休一把抱了回去。懂事儿的小玉不哭也不闹,钻进棉絮一样的破棉被里面,和李浩挤在一起。
李枭和敖沧海牵着马走出了胡同,上了马朝着衙门驰了过去。现在他们俩都想一件事情,干掉邢师爷那王八蛋。
一路上遇到好几股巡逻的军卒,不过李枭亮出袁英泰给的令牌之后,立刻放行。
敖沧海在衙门里面最是熟悉,把战马拴在衙门附近的一户商号,托人家照顾一下。带着李枭走了一个平日里没多少人走的角门儿,三拐两拐的就来到了邢师爷住的院子。
衙门里面不许养狗,两个人也就没了顾忌。顺着墙头翻进去,敖沧海看到正屋的房子里面还亮着灯火。
两个人蹑手蹑脚的走到窗跟前,耳朵贴着窗户听了听。
“爹,辽阳城都找遍了。就是没找到那几个小鬼头,明天咱们还走不走了。”李枭听出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