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打下了棱堡,李枭的印象就完全改观了。郑芝源的手下搜出了一个箱子,打开箱子李枭看到满满一箱子都是人手。有大人的,也有孩子的。有手上全是老茧的,也有只有一指头长的。
看到这箱子人手,李枭立刻就原谅了郑芝源把人活活闷死的残忍。事实上,李枭觉得对他们的残忍还不够。或许折磨一下地窖里面那些战俘,能让自己的心情好一点儿。
既然手上沾了血,那不付出代价可怎么成?
“这他娘的雨是不是太大了一点儿!”睡了一上午的李枭站在棱堡的塔尖儿上,眼前的雨幕隔绝了视线。内港对面的赤嵌城都看不到了!
“没事儿,大哥!就算是迫击炮不能用了,手榴弹还是没问题。你说的踹开门,往里扔一颗手榴弹这招儿太绝了。弹片横着飞起来,整间屋子里面就没有死角。只要一声炸响,连查看都免了。”李虎愉快的啃着一大块火腿。
这红毛鬼弄的火腿很不错,有嚼劲儿,就是甜兮兮的馒头不咋地。中午上吃了好多,这没多一会儿又饿了。
“这下雨天火铳用不了,郑当家手下人的优势就显现出来。大哥,咱们是不是也练练搏击啥的。咱们的兵跟人家近战,简直就是肉包一样的被人打。交起手来,太丢人了。”李休这几天跟郑芝源他们混的时间长了,非常羡慕郑家手下的好身手。
“人家那是常年在海上打家劫舍练成的,一身好功夫就是吃饭的本事。练不好功夫的,都进了鱼虾的肚子。你怎么练?也让人出海当海盗?”
“呃……!”李休没话说了,虽然羡慕人家的好功夫,可当海盗他还是不干。
“我知道北直隶有个叫沧州的地方,那里的人从小就练功夫。民间高手众多,回去我就到山海关任职。在沧州招个一两千人,还是没问题的。用的都是咱们的银子,崔呈秀这个面子还是要给我的。
想要会功夫的兵,好说。到时候自己去沧州招去就是了!”李枭坐到椅子上,撕下一根香蕉剥开了皮。
“真的!”李虎立刻扔下了大肘子。
“成,到时候我去招兵。”李休非常开心,哪个将军都会想拥有一群身手高强的手下。
“我也去!我也去!”李虎艰难的咽下了一大块肘子,噎得直翻白眼儿。
看了一眼李虎,李枭开始愉快的吃香蕉。
打仗这玩意还有雨休!
郑芝源手下的海盗们表示了充分的理解,毕竟他们也是在海上讨生活的。知道这天气不宜出行,虽然干的是玩命的买卖,航海安全还是要保证的。
棱堡没抢着啥特好的实惠,好在李枭答应给郑芝源两门大炮,还有一百多枝荷兰人的燧发枪。刚刚失落了一小小下的郑芝源,立刻就不失落了。
金银虽然实在,但武器更加实在。十两银子买粮食能吃上一年,可要是买杆火铳就能吃一辈子。
从小抢到大的郑芝源,当然知道这里面的道道。看到那些大炮就喜欢!
俘虏里面可不光是有男人,还有女人。好几百个大老爷们儿,忽然间冒出几个金发娘们儿,鬼都知道是干嘛的。
既然荷兰人可以公用,那自己人公用一下也没啥问题。把荷兰娘们儿都赶到棱堡外面的房子里,让他们玩个够。毕竟,人的紧张情绪也是要发泄的。
至于自己的士兵,李枭把他们安置在码头上。
都是自家兄弟,可不能坑他们。李枭知道,杨梅大疮可就是从西洋传过来的,那是绝对的舶来品。这几个娘们又没体检过,鬼才知道有没有其他的毛病。万一传染给自己的士兵,那就糟糕了。
海盗们对于李大人的情谊相当领情,拎着裤子从屋子里出来。拍着胸脯表示,晚上去把赤嵌城拿下。把那里的红毛娘们儿都抓来,李大人可以先挑,算是兄弟们的一点儿敬意。
多么朴实的人啊!
满脑子的抢钱、抢粮、抢女人,李枭觉得他们是活得最纯粹的一群人。一个抢字贯穿了他们的整个人生!
没钱了,去抢。没粮食吃了,去抢。想睡女人,去抢好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活着干死了算。有今天,从来就不想明天。未来是个啥鸟玩意儿,老子们懒得去想。
所以李枭发现海盗们都是快乐的,他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从来不考虑今天之外的事情,把每天都当生命最后一天来过,这觉悟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玩了荷兰娘们儿,喝光了窖里的酒,吃光了面包和香肠,又狠狠睡了一大觉。偷袭?这种天气,大船都不能出海,小船想划过海湾,那是作死!
睡醒的海盗们又恢复了战斗力,因为他们觉得既然吃饱喝足,不抢劫一下实在对不起老天爷。
海面上的风浪终于小了一些,鬼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反正海面上很黑,天空也很黑。远处的赤嵌城也很黑,仅有的一点灯火,就像是巨兽的眼睛。
尽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