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冲击力却扭伤了他的脖子。
他现在连扭头都不敢,只能转动身子才能观察阵地,炮弹激起的石子在他额头留下了一条很深的伤口,血流了他一脸,这会儿擦了一下之后,整张脸都跟鬼一般。
硝烟烈火熏得他满脸乌黑,又混合了血之后,更是几乎看不出他的眉眼了,图阿雷格少尉绝望的看着敌人距离他的防线越来越近,可是城内却没有给他们派来增援、
纵深阵地的兵力,这个时候已经都被调了上来,可是依旧无法缓解眼前的情况,特别是那两辆坦克,依旧还在坚定的朝着他们的阵地开过来,坦克上的航向机枪依旧在不断的喷吐着火舌,扫射着他们图阿雷格人的阵地。
跟着坦克的那些马里兵们,经常探头朝着前方射击,掩护着坦克向前突进。
“火箭筒!集中火力打坦克!”图阿雷格少尉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两个火箭筒兵得到了命令之后,趴在掩体的胸墙后面,操作着火箭筒开始朝着已经逼近的坦克射击。
黑乎乎的榴弹落在了坦克旁边,炸起一小团泥土,弹片敲打在坦克的装甲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除了打掉了一些油漆之外,对于装甲根本无效。
这会儿武装分子们开始痛恨莫里斯了。为敌人居然开着他们的坦克,朝着他们发动了进攻,这让他们每个人都内心之中产生出一种严重的挫败感。
几双猩红的眼睛躲在图阿雷格人阵地前面的一些弹坑之中,小心朝外张望着,眼神中闪烁着狂热和决绝的神色。
现如今他们已经没有退路可走,既然出来了,唯有一死,所以他们焦急的等待着那两辆坦克靠近他们,手中抓着手榴弹,满手心都是汗水。
终于香肠的那辆坦克靠近了一个武装分子的敢死队员,那个武装分子兵略微探头看了一眼,发现坦克已经接近到了他二十多米外,正在准备从他左侧驶过去。
他还看到了坦克后面跟随的那些马里兵,如果他再不动的话,那么坦克可能就从他身侧驶过去了。
于是他咬了咬牙,抓着手榴弹在自己的钢盔上一敲,当的一声击发了手榴弹,他猛然跳起来,振臂将手榴弹朝着坦克丢去,然后又一把拉着了身上炸药包的导火索,狂叫着嗷嗷叫着扑向了香肠的那辆坦克。
香肠在车内和车内的成员,并未看到这个武装分子,只听到坦克旁边轰的一声,有东西炸了,但是他们并不以为意,以为只是一颗火箭筒榴弹落在了他们车边。
所以他们注意力还集中在前方图阿雷格人阵地上,根本没留意到一个亡命之徒正扑向他们的坦克。
但是这个时候跟着他们的几个佣兵营的弟兄,却发现了这个从附近弹坑中跃出的武装分子,这让他们吓了一跳。
他们也看到了这个武装分子扔出的手榴弹,立即都扑倒在地避弹,手榴弹爆炸倒是没有能伤到他们,可是眨巴眼就看到这个武装分子嗷嗷叫着,连枪都没拿,直挺挺的朝着坦克扑了过去。
眼尖的一下看到了这个武装分子怀中抱着的炸药包,顿时惊呼了起来:“炸药包!他要炸坦克!”
有人手疾眼快,立即端枪便向这个武装分子射击。
但是这个武装分子拼了命了,奔跑的速度非常快,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步枪追射无果,未能将其击倒。
眼看着这个武装分子就要扑到坦克旁边了,一个手持冲锋枪的班长也反应了过来,端起冲锋枪对着这家伙就扣了扳机,一口气把弹匣里面的子弹都扫了出去。
这个武装分子终于还是没能扑到坦克旁边,在距离坦克五六米的位置被乱枪撂倒在了地上,发出了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打翻了这个武装分子之后,刚爬起来射击的佣兵营官兵,又发出一片惊呼之声,再次纷纷趴在了地上。
不多会儿工夫,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个武装分子立即被炸成了一团血雾,被几公斤烈性炸药炸的尸骨无存当场烟消云散。
巨大的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撞到坦克上,连坦克都剧烈晃动了一下,把车里的香肠等人给吓了一大跳,一个个都被震得有点晕头转向。
“发生什么了?重炮吗?”香肠赶紧凑到观察孔朝外看,结果看到车外硝烟弥漫,泥土正在哗哗的洒落在他们的坦克上,甚至有一些碎肉血雨也洒在了他们的车上。
车后那些佣兵营官兵,这会儿也都被震得是晕头转向,爆炸的冲击波像是飓风一般,从他们的头顶身上狂飙而过,连地面都被炸出了一个浅坑,有的人被震得两只耳朵像是进了一群蜜蜂一般嗡嗡的作响,一时间什么也听不见了。
直到这个时候,香肠才意识到,在车旁边不远处爆炸的并不是武装分子的重炮炮弹,要是武装分子的重炮炮弹的话,这会儿即便是相隔几米远,炮弹的破片也可能给他们的坦克造成比较严重的损伤。
车内一个临时炮手,这会儿也顾不上危险了,从舱盖钻出,露了一个脑袋,对车后的弟兄们叫到:“咋了!刚才啥情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