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来迟,还请小姐恕罪!”
王萌手中长枪竖起,对着司马柔单膝跪地,满脸愧疚地说道。
“王将军,快快请起!”司马柔连忙上前将他扶起,苦涩地说道,“如今我已不是什么总督小姐了,不过是个朝廷钦犯罢了。”
“在末将心中,司马总督永远是我的主公。”王萌语气坚定地说道,“主公遭遇不幸,末将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殒命帝都,天幸如今寻到了主公后人,自当倾尽全力,护得小姐周全。”
“王将军,听闻你在帝都大战中失手被擒,身陷大牢。”司马柔眼中闪过一丝感动,随即问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小姐有所不知,帝都又经历了变故,似乎是太子和兵部尚书掀起了什么风浪。”王萌如实答道,“某一日大乱之时,不知道是谁趁机打开了天牢的锁,将咱们这些犯人统统放了出来。”
“竟有此事?”司马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这两位兄弟,乃是来自乐山派的东大木东兄和汪嵩良汪兄。”王萌指着身后那两名造型夸张的青年剑客说道,“是末将在天牢之中交到的挚友,也都拥有天轮修为。”
“多谢两位壮士仗义援手。”司马柔闻言,对着东汪二人微微屈膝,施了一礼。
“司马小姐言重了!”
东大木和汪嵩良连忙弯腰作揖,只觉眼前的司马小姐美丽温柔,高贵端庄,面对这样的大家闺秀,丝毫不敢失了礼数。
“王将军,这位是鬼魈兄。”司马柔指着身旁一言不发的鬼魈介绍到,“是我的朋友。”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界定自己和鬼魈之间的关系,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以“朋友”相称。
“你救我一命,我帮你杀钟文,仅此而已。”鬼魈冷冷地说道,“谈不上什么朋友。”
司马柔脸色一僵,在王萌等人跟前被他落了面子,顿觉尴尬不已。
“你们要去对付钟文?”王萌闻言一惊,对着鬼魈上下打量了一番,连连摇头道,“此人实力深不可测,主公身负灵尊修为,都死在了他的手中,适才看阁下实力了得,但要说与钟文为敌,恐怕还有些不不足。”
“不试试怎么知道?”鬼魈不以为然道。
“不行,你们这般前去挑衅钟文,实在太过冒险。”王萌斩钉截铁地反对道,“阁下与王某无亲无故,想要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但却绝不能让小姐跟着去冒险!”
“笑话!这本就是她的委托。”鬼魈冷笑道,“与你何干?”
“阁下行事莽撞,不懂得谋定而后动。”王萌见他执迷不悟,也不禁有了些火气,“这般横冲直撞,恐怕还没见着钟文,就已经葬身于大乾官兵手中,我如何放心让小姐跟着你走?”
“你想死么?”鬼魈阴恻恻地说道。
“怕你不成?”王萌右手刷了一个枪花,银光闪闪的枪尖在太阳照耀下,散发出夺目寒光,直指鬼魈胸前。
“很好,那我就成全你。”鬼魈左手中指与食指并作一处,在长刀表面轻轻一拂,刀身瞬间被黑色灵焰所覆盖,灼热的火焰将四周温度瞬间抬高了一大截。
“鬼魈兄,王将军,还请住手。”司马柔连忙站在两人中间,焦声劝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要做意气之争?”
“小姐,钟文来自飘花宫,非但本身实力高强,背后还有数位灵尊大佬撑腰。”王萌一脸严肃地说道,“此时与他正面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绝非上策!”
“王将军,我明白你的意思。”司马柔脸上露出凄婉之色,“只是如今我已一无所有,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但求能够报了杀父之仇,便是与钟文同归于尽,我也无怨无悔。”
“小姐,还请三思啊!”王萌急道,“主公在天有灵,也会希望你好好活下去,绝不愿看你这般自暴自弃!”
“我意已决,将军不必再劝。”司马柔的眼神之中,带着坚毅与仇恨,“这次刺杀行动太过危险,我并不想牵连到诸位,将军且与两位壮士自行离开,就当未曾遇见过我便是。”
王萌没料到司马柔的心意如此坚定,不禁愣在当场,半晌没有说话。
“既然小姐已经下定决心。”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道,“那末将和你们同去。”
“王将军,你”
“钟文并非单枪匹马,只依靠他一个莽夫,绝难成事。”王萌眼中灵光闪动,“须得细细谋划,务求一击必中,末将不才,在这方面却颇有些经验,再说多一个天轮,也能多一分胜算不是?”
“王将军,你这又是何苦?”司马柔眼眶微微有些泛红,“爹爹在世的时候,你为他鞍前马后,可谓忠心耿耿,说起来还是我们司马家亏欠你更多一些。”
“小姐,末将心意已决!”王萌朗声说道,“还请莫要再劝了。”
“好罢。”司马柔伸出雪白的柔荑,轻轻擦拭眼角,柔声说道,“只是须得记住,一旦情况不对,能跑则跑,千万莫要为了我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