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屠灭整个南天剑派,你应该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你……”秦浩南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他意识到,从这一刻开始,他非但不能为难紫缘的父亲,反倒要将其小心翼翼地保护起来,整个南天剑派,竟然要轮为南天城主的私人保镖。
钟文的身材不算壮硕,然而在秦浩南眼中,此时的他却如同一尊头顶苍天,脚踩大地的旷世神魔,浑身散发出无穷无尽的恐怖威势,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明白了么?”钟文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问道。
“我明白了。”秦浩南万般无奈,只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生平第一次体会到遭人威胁的痛苦滋味。
早知道飘花宫实力这般可怕,我去招惹紫缘干嘛?
就算三个灵尊,也禁不住他一个人捶啊!
这位南天剑派掌门心如刀绞,后悔万分,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山壁之上。
失去了截剑尊者这位灵尊大佬,门派实力大损,即便排除飘花宫,南天剑派还能不能名列南疆第一,也已经不好说了。
“如果没有什么其他事情。”钟文指着七零八落躺在地上的截剑尊者三人,冷冷说道,“那就可以滚了,别忘记带上这几个人。”
既然认怂,秦浩南自然不会再去计较钟文的态度问题,只是默默将三位同门的身子提在手中,转头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山外走去,再也不愿回头看一眼。
这位南天剑派掌门人原本挺拔伟岸的身躯,在这一刻却显得有些佝偻,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钟文拍了拍手上的污渍,转头对着跪倒在地的紫缘微微一笑。
这一丝灿烂的笑容,如同太阳额光芒,穿透层层乌云,直照进了少女昏暗的内心世界。
“谢谢,谢谢你。”晶莹的泪珠自紫缘眼角落下,少女不停地喃喃着,短短十数日间的大起大落,让她心神恍惚,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然而,就在她自以为跌入谷底,万劫不复之时,眼前的白衣少年再一次从天而降,带着懒洋洋的笑容,伸出坚实的臂膀,将她从无尽深渊之中拉了上来。
莫非他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使者么?
脑中再次浮现出当日在“叠翠山庄”之中,钟文坐在大雕背上,对她伸出右手的场景,那一句“上来吧,小公主”,曾令她心驰神荡,难以自已。
“傻丫头,谢什么。”钟文伸出右手,轻轻拂去少女眼角的泪水,柔声说道,“咱们不是朋友么?”
“哇!”
这一句温柔的话语,瞬间触及到紫缘的内心最深处,积累了许多时候的委屈和痛苦再也难以抑制,如同喷泉般涌上心头,少女猛地扑在钟文胸前,将粉嫩的俏脸深深埋在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怀里靠着这么个貌若天仙的美丽少女,胸前柔软的触感和鼻端淡淡的处子幽香让钟文心头一荡,本能地想要伸出双臂将她抱紧。
然而,手臂刚刚抬起,他忽然想起自己的几位红颜俱都在场,心中一个激灵,又将手臂垂了下来,乖乖靠在身体两侧,丝毫不敢胡乱动弹。
也不知过了多久,紫缘的哭声逐渐轻了下来,一双雪白柔嫩的小手依旧扶着钟文双臂,香肩时不时地微微颤动着,犹自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之中。
“这个……”钟文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有生命危险,求生本能作祟,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怀里躺着你这么漂亮的姑娘,虽然是件愉快的事情,只不过我那三位夫人都在旁边看着,这样下去,等晚上回到家中,我只怕要遭遇不测。”
“对、对不住!”紫缘白皙的双颊瞬间红霞遍布,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猛地跳了起来,“我、我只是……”
“没事了,都过去了。”钟文的笑容依旧温暖。
“嗯,谢谢你。”紫缘螓首低垂,眼神紧紧盯着地面,过了片刻,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看着钟文的眼睛问道,“三位夫人?你不是只有两位夫人么?”
“这个……”钟文尴尬地打了个哈哈,忽然转移话题道,“丫头,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我不知道。”紫缘脸色瞬间黯淡了下来,“如今我已经是个废人,又忤逆了师门和爹爹的意愿,已是无家可归之人……”
一想到自己从此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修炼者,紫缘心头一酸,忍不住又要落下眼泪。
“宫主姐姐。”钟文忽然抬头看向林芝韵,笑嘻嘻道,“有没有兴再收个徒弟?”
“你的意思是……”林芝韵微微一愣。
“身具特殊体质的天才,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哦?”钟文循循善诱道。
林芝韵闻言颇觉心动,沉吟片刻道:“若是紫缘姑娘不嫌弃,我自然十分欢迎,只是咱们飘花宫人小门小户,远不及南天剑派那般风光,恐怕她会待得不习惯。”
“我、我可以拜入飘花宫么?”紫缘嗓音哆嗦着问道,“可、可是……我已经是个废人了。”
“你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