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两眼飘离,生无可恋,道:“如此华丽的招式,却无人懂得欣赏,真是一种无法表露的悲哀呀~早知道就不出手了。”
摇了摇头,他手中的雷剑化作数张卡牌消失不见,同奇妙的魔法一般。
跟在仟秀的身后,?两人一同进入了花园中。
花园内部残破不堪,形态万千、别具一格的墙壁四处倒塌,东缺四烂,展现出久远的年代感,堆积下地的碎石高柱上长满了苔藓,仿佛是一座无人来过的遗迹。
一路东摸西绕,几人终于从门口的围墙地带走了出来。
“哎呀,真是的,?言哥,我就说直接翻过这些墙进入内部,你偏要让我钻这钻那,跟个老鼠一样,还弄得我满身是灰。”溯上下拍着身上的灰尘,对南弑月言满是抱怨道。
彦千雪听后,“你是不是笨,要是这么明目张胆,我们巫师被发现了,后面肯定寸步难行,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南弑月言没有理会溯的埋怨音,只清凌地盯了一眼,无波的眸子仿丝在说活该两字,随后又迈步朝花园中央地带走去。
“嗷呜~”
一道饱含凄切的狼吟陡然飘相于整个花园,如泣如诉,似在哭泣,似在呼唤,让人不由心生怜悯。
几人闻言当即神色紧提,而同家人不同,?仟秀的眼底映出了水光,潋滟晶莹,泪水似要夺眶而出。
“你怎么了?”彦千雪左顾右盼时注意到了仟秀这与众不同的神情,不免疑惑而担忧道。
仟秀忍住了泪水,勉强露出一抹笑,脸上布满了酸涩。
“没事,不用担心我,你照顾好自己。”她对彦千雪故作从容,心中痛如刀割。
这声音同她的记忆中完美重合,即便化作人狼,不再为人,他的声音也还是这般洋洋盈耳,好像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唯一有变化的是声色中添了几分悲沉和凄婉,如同受尽了折磨,一世苍寒。
对她而言是如此,可放在其他几人的眼中,?这声音更像是意味着战斗的号角。
花园的中央地带长满了野花野草,四处的石墙遍布裂痕,?倒的倒,?塌的塌,满目疮痍,枯藤老树三三两两的挡在路中央,树枝上围满了昏鸦,那一双双幽黑的眼睛齐齐望向几人,透着贪婪,纷纷你呼我喊了起来。
在这群乌鸦看来,几人更像是送上门的美食,可以让它们彻彻底底的饱餐一顿,而它们耐着性子,似是在等待着什么,亦或是在期盼着什么。
花园中央有一道大门,微微敞开,透着一点缝隙,而刚才的狼声就是从这门后传出的,可想而知这道门后就是众人忌惮的不死狼人。
大门依旧是破破烂烂,通过大门的缝隙可以看见那满地的乌黑血迹,应是时间隔得太久,血液已经彻底凝固,地面上的深深沟壑回演着当初激烈的打斗场面。
“这里除了这道大门也没有其他路可走,看来只有一战了。言哥,我们两个也很久没联手打架了,以我们两的默契,等下非要把这家伙打得落花流水!”溯看了一眼门内,对南弑月言期待出声。
南弑月言闻言目光沉冽,冷如冰窖,无声无色道:“没兴趣。”
“卧槽~无情!不过这样才像我言哥,顺我心意反倒是不正常。”溯听了也没放在心上,开怀展笑,好似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忧郁一样,豁然开朗。
彦千雪在原地想了一阵,觉得也没什么可以帮上忙的,便想着在一旁加油助威,道:“那你们可要加油呀,本公主若是上了皮毛,做鬼都不放过你们。”
“嗯,就凭你这一句话,我是肯定不会保护你了,毕竟你这姿色,就算做鬼也娇丽动人,我倒希望你缠着我,那样多风流~”溯见状出声趣味道,开起了玩笑,他向来不是那种正经的人。
彦千雪听了忍不住要上去踢溯一脚,而溯则率先出脚,一脚把门踢塌在地。
一副狼藉残忍的场面当即映入了几人的眼帘,地上有着不少森森白骨和撕成粉碎的一副布料,甚至坚毅的护甲也散乱在地,到处是被锋利獠牙啃出来的窟窿大洞。
地上已干涸的血迹似随意涂鸦一般遍布于花园各处,地上深深的抓痕如同挖掘而出一般骇人惊魂,空气中弥漫着腐烂和恶臭味,扔人不禁作呕。
前方有几个破旧的房屋,暗黑沉沉的屋内视线不明,只能看见堆在门口的一堆白骨,分不清是动物的骸骨还是其他遗骨。几个屋子的墙面上都图染着暗红的血迹,尤为潦草地写着好饿两字,像是恶趣味一般,故意捉弄人。
这种景象对南弑月言和来说已是司空见惯,并没有表露什么神情,只是让两人感受有些意外的是一棵金色的大树飘幻地生长在几个房屋前,金光流散,漫天飘下金色光叶,如同天女散花,遍空飞羽。
金色的光叶似圣雨一般沐浴而下,狼人宁静地站在树下,甚至无视了几人破门如入,任由光叶落在它枯瘦如柴的身上,憔悴的容色和伤感思念交织一体,诞生出一种极其复杂的情感,让人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