抟空捕影的两只凶兽见攻击双双落空,转而迅捷的朝阿土坦追击而去,浑沉有力的踏地音震起迷蒙沙尘。
踏风而行的阿土坦一路急飚,两只穷追不舍的凶兽已是追不可及,纷纷喧叫着,腿刀快速挥舞,数道刀光鱼贯而出,?似光华点点的月牙般划破虚空,气欲杀佛。
“快躲开~”彦千雪看见刀光破影而来,明澈的眼眸蓦地填满了惊愕。
阿土坦沉心静气,稳住呼吸,余光向后一瞥,眸光流转间前脚猛踏,身躯犹如鱼跃龙门般窜上天空,?继而身姿翻旋,似芭蕾翻转一般轻巧灵动,?几道刀光正与其擦肩而过,彦千雪也安然无恙,只是被切掉了几根柔致的发丝。
成功避开背后追击的阿土坦依旧不敢松懈,拔着飞毛腿继续向前猛冲,狂风冲刷在身躯上,耳畔呼呼作鸣。
与之反差的是特坭瓦被一大波凶兽打得节节败退、难进寸步。
正在他和数只凶兽缠斗之际,几只凶兽猛压而上,腿刀疾挥,阵阵刀光犹如浮光掠影般飞梭而出,横渡虚空,对着他的后背就呼哧过去。
他忽然脊背发寒,忙转过身去,玄力动用到极致,一面玄力屏障乍然间出现在其身前。
几道碎石刀光争先恐后地落在了屏障上,他竭尽全力,拼足了力量才勉强抗了下来。
只是挡下归挡下,本来和他打得正畅快的一群凶兽突然见其以背相向,?大为不敬,抬起腿就狠狠朝他踢去,腿上覆裹着浩盛的玄力,嘴里的嘶鸣仿佛在说去你丫的!
“砰砰砰~”
特坭瓦被踢得横飞而去,滚落在数米开外的地方,传来身骨俱裂般的疼痛,直让他叫苦连天。
当他躺在地上承受剧痛之时,目光瞟见了正畅通无阻疾奔的阿土坦,见那情势,抵达洞口只是时间问题。
目睹这一幕,他目眶睚眦,阴火冲天。没想到他弄巧成拙,反倒让阿土坦这傻小子走了好运,这种事情他无法接受,看着阿土坦带着彦千雪逃出生天,他气焰难消,味同嚼蜡,出去的明明应该是他才对!
眼红之际,他横眉立目,眼中闪出嗜杀之意,?阴冷肆意道:“想走?门都没有!”
说罢,他遂然起身,朝一群凶兽的侧方奔影而出,星驰电飞,飞针走线间便绕开了挡在身前的几只凶兽,目光死死锁定阿土坦,双手顿然挥洒而出。
玄光闪熠,两道寒芒分别从他衣袖夺空直出,犹如一道直泻的水流般涌向阿土坦的后背。
光如星闪,两把锐利锋芒的短刀潜藏在硕眼的玄光中,带着裂风刺骨之意,气动山荒。
堪比神速的锋芒悄然而至,阿土坦心中一窒,以超乎常人的反应侧过身体,两道宛若流星遥飞的短剑瞬息间从他的身前身后划射而过。
阿土坦万般惊觉,特坭瓦也清楚这一点,躲开两道迫人的寒芒后,阿土坦阴沉盯了特坭瓦一眼,这家伙竟然在这时候对他痛下杀手。
他一早就知道特坭瓦歹毒阴险、心如毒蝎,所以一直都有所防备。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暗中调查父亲身亡的真实缘由,虽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他大致猜到和特坭瓦脱不了干系,甚至他猜测父亲的死是特坭瓦一手操办,那什么为掩护撤离而牺牲只不过是忽悠人罢了。
如今这老狐狸的尾巴终于露了出来,他更是坚信了心中的猜想,因此刻眼底不单单只有愤怒,还有多年以来恨之入骨的憎恶。
特坭瓦见状并没有恼羞成怒,反而似阴谋得逞般扬起了唇角,眼底冒着精光,显得尤为阴险。
阿土坦目光一瞪,预知大事不好,心中陡然一空,两把短剑不知何时峰回路转,寒光闪闪地驶近了他的身前。
一把利刃正好对着彦千雪的头部驱动而去,彦千雪满面惊惶,内心发毛,仿佛被死神扼住了脖子。
千钧一发之际,阿土坦将彦千雪撒开,两道短剑哧哧地刺入了他的身体,血花随之飞洒。
彦千雪摔落在地,耳边通透的风声远去,布满骇然和错愕的她仰头看向了阿土坦,滚淌直下的血液滴落在她的身上,带着极冬的严寒,渗入心骨,似要将她的身体化作一块冰石。
特坭瓦咧嘴笑出了声,这两把短剑并不寻常,每把剑都由一种肉眼无法分辨的丝线连接。只要他意欲杀人,就能在数百米开外随心所欲地操控这两把短剑,直到斩杀敌人为止。
直穿而去的两剑被阿土坦躲开全在他意料之中,而一旦阿土坦简单地认为化险为夷时,他再将剑齐齐调回,必定稳中无疑。
诡计得逞,他扯着嘴角将两剑收回,一旦有人被这两把短剑刺中,绝对必死无疑,因为他的这两把剑上浸染了剧毒,一直以来都作为他的拿手绝技,不到万不得已根本不会使用,此时此刻,等待阿土坦的唯有死亡。
一群追击而来的恶兽气势汹汹地冲到了特坭瓦近旁,而特坭瓦耗尽余力,收回两把短剑后单膝跪地,只是离他近在咫尺的凶兽却突然停下了匆匆的脚步,齐齐将头转向了阿土坦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