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听龙姐说起这不可思议的陈年旧事,也是捉摸不透。神剑竟然能够不翼而飞,那就只能说明这把神剑拥有自我意识,若非如此,这个灵异现象就无法解释。
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想,究竟为何他也不得为知。
“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再原路返回,毕竟掉到了这个深不可测的巨谷,想从上面出去有些不切实际,所以只能进入这个洞口,另寻别路。不管圣晶在不在这个洞内,我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他分析现状,别无选择道。
龙姐不再多言,双眸微眯道“确实如你所言,接下来你就自己去闯。”语罢,她的娇身旋即化为一道亮芒涌入了凌天的体内,周围的紫芒于一瞬全部熄灭。
凌天见龙姐走得干净利落,当即有些不满道“我说好歹也给我留盏灯吧!要不要这么绝。”
龙姐涌入了凌天的身体后便没有了回响,像是蒸发了一般。
凌天有些自讨没趣的耸了耸肩膀,一阵苦笑后迈步向前走去。
为了方便看清前方的视线,他调动体内的玄力在手掌上空凝聚了一个金辉灿灿的小光球。
光球凝练完成后他用手将其送出,闪亮的光球继而飘向空中,迎着澎湃的寒风向前行进,奋难而上,正同凌天一样。
这如同星火般的渺小光球焕发着极其明艳的光辉,为凌天映亮了前行的路途。
承受着狂暴寒风的推搡,凌天一脚一步的朝洞口迈去。其体外的狱炎燃烧到极致,与扑盖而来的寒风缠斗在一起,而他的双脚和躯体在此时都像是负重千斤般沉重不堪,可谓步履维艰。
他将右手抬起挡在眼前,余光紧随着那个漂浮在空中的光点,没有一丝的懈怠,面色格外凝重。
时而从洞口飞出的冰块与他擦肩而过,有的更是精准的落在了他的身上,所幸他此刻狱炎护体,那些冲撞在他体表的冰块都被狱炎焚烧殆尽。
顶着重重压力,他终于迈进了洞内,慑骨的寒气变得愈加的暴躁,疯狂撕扯着四周的有形之物,将洞内两面的石壁层层剥开,简直如同刀刃一般。
暴风呼啸,冷到极致的风潮覆盖了洞内的每一个角落,让一切湮灭无息,只剩下一片的荒凉与苍寂,像是物种灭绝的地狱。
看见这个情态,凌天恍然大悟。
这个洞口起初并不高大,但由于常年累月的寒风侵蚀,这个洞口与时剧增,逐日扩大,以至于壮大到了今天的这等体格,可见这些寒风的可怕。
洞内冰魂雪魄,千步绝息,经由光球的亮芒,周围的一切都毕露无疑。
宽敞的洞内冰雕玉刻,横七竖八的陈列着惊人心魄的庞然大物。
这些高大的冰雕内是各种各样的巨大异兽,样貌凶残,体格魁梧,嘴里尖牙参差,鳞甲如同巨岩,气宇不凡,威势显赫。
光从这体格和凶神面煞的外貌就能看出这些异兽的不凡,而即便如此,却依旧难逃沦为艺术品的厄运,终身绝命于此。
说实话,若不是因为他有狱炎在身,他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贸然进入此地。
前方的异兽冰雕越来越多,且体格也是愈加的宏壮,通过光球散放的光亮,他顶多也只能看见这些妖兽的脚板,那身体都不知延升到了何处。
他小心翼翼的趋势着光球,避免碰撞到这些拔高的冰雕上。虽然这些冰雕中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气息,但是他始终觉得有些不安,所以还是小心为妙。
一路摸索着冰雕之间的缝隙,凌天时而挤缝而入,时而从冰雕兽群的巨跨下匐匍前进,时而左拐右转,费劲了千辛万苦,最后总算是来到了这个洞内的靠前之处。
他服装破烂,衣不蔽体。在浩大的寒风下,他残破的衣缕起舞飘扬,同他的银发一般飞逸绝尘,像是水中荡漾的波纹。
站在这最前方的是一头洪荒巨兽,凌天催动心神让光球向上飘浮,较为清晰的看见了这头威震八方的史前巨兽。
其体形和霸王龙想近,身体颀长,两脚踏地,嘴里尖牙森森,整个身躯像是一座巨山般巍峨雄壮,如同灯笼的双眼中紧盯前方,充满着贪婪和欲望。
凌天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体格比自己上次击败的那个怪物还要庞大,而且这油然而生的霸王气息让人望而生畏,肃然起敬。
顺着这头异兽视线望去,凌天已经深信不疑,在这洞外的某一处,一定有着令这些强大异兽为之发狂的东西,因为洞内沿途的异兽彼此之间相互厮杀,不顾一切的想要冲到最前方,想必是因某物而指引。
凝望了片刻,凌天再度踏出了脚步,朝不远处的洞外迈步而去。
硬抗着狂烈的寒风,他走出了这个洞口。
眼前风雪交加,他踩在顺滑坚硬的冰面上时立即滑倒在地,惹得他痛呼出声。
此刻的冰面就像是涂满了润滑油一般极度滑脚,而且冰面固若金汤,摔在上面仿佛是撞在了铜墙铁壁上般令人奇痛难忍。
他剑眉微皱,锐利的双眼凝视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