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此刻有些体力透支,毕竟他刚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巨坑之中攀跃而上,更何况他的身体本就有着创伤,回想起刚才躲避乱石、步步生危之幕,他心中仍有着浓烈的惊险之感。
除此之外,他也深刻体会到了天符的蛮荒之力,起初他对天符的威力并没有多少概念,但是经历了刚才的天降浩劫后他才知道这天符的力量盖世拔天,差点让他玩火自焚。这张雷符的凝炼虽然简单,但威力却是如此的恐怖如斯,不知其它的天符又有着怎般盖河之力
念想于此,身体突然涌来一股掏心挖肺的刺痛感,一时间仿似千疮百孔。
他银若星河的剑眉蓦然皱起,咬牙强忍,而这无止境的疼痛却似洪水般狂涌翻腾,搅得他心如乱麻。
这就像一个驰骋沙场的战士一样,当其身陷于万军伐丛中,即使身上被敌人的刀剑割破当时也不会有所察觉,而战斗结束后,那种疼痛就会一跃而出,不想自现。
杨清和公丘两人破开人流,终于是发现了凌天单膝跪地的身姿。
四周的人依旧相互讨论着,比手画脚,仪态生动,但是碍于凌天身上散发的幽冷之息,周旁的人都不敢贸然过去伸出援手。
“月兄,我就知道你还活着!”人未至,音先起,杨清心旷神怡道,秀丽的脸上惊喜十分,随后其娇身便来到了凌天的身旁,蹲身冁然露笑。
凌天手化剑指,在胸膛的三侧分别各点了下,指间金荧光亮,在所点之处都留下了一抹一纵即逝的光华。
这三个穴道可以暂时抑制住身体的疼痛,此刻疼痛大减,他的脸色也好看了一些,眉目之上的艰难之色旋即便淡出了许多。
他轻舒了一口气,转目盯向眉开眼笑的杨清,没好气道“我不活着难道还要去死吗?”
杨清闻言毫不在意,扬起唇角就关怀备至道“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公丘见机插嘴,上前面色和蔼道“神医你还是在一旁休息调息一阵子吧,刚才的战斗我们有目共睹,你的飒爽英姿和凛然之气都让我叹之不及,以后若是有我能帮到忙的,神医但说无妨,我定当竭尽所能。另外,我叫公丘,是公家的二少爷,先前有所怠慢,还望神医不要念念不忘。”
“无碍,竟然丘兄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便交了你这个朋友,我叫月天。”凌天豪气十足,心胸宽广道。
经过这些时日的观察,公丘的性格直爽、重情重义,对敌人虽不留仁慈,但对友人却坦诚相待,可以说是一个仗义厚道之人,和这样的人结交朋友,定能大有所为。而且最重要的是公丘家族的名望与地位极高,日后万一遇到什么难处这公丘无疑可以成为他的一株避难草,可谓两全其美。
公丘朗然一笑,耿直憨厚道“能与神医交友,乃是我公丘的荣幸。”语罢,他对周旁围观之人声如洪钟道“你们都给我守在神医身旁,不许离开半步!”
一行人闻言顿时肃穆正色,齐齐回应道“是,丘少。”
凌天见状侧目看向杨清,对其淡声道“扶我到树前,我现在精疲力尽,无法站起身体。”
杨清面色沉静,玉姿亭亭玉立,宛若圣洁仙莲般惊艳人心。而后她声音轻盈,一副乐意效劳的模样道“好的,月兄。”语罢,她搀扶起凌天就往正前方的一棵古树迈步而去。
百伯东梁一直关注着几人,尤其是看见杨清的双目一直落在凌天的脸上时,他心里万般难受、很不是滋味。
眼下的情况对他很不利,公丘已经对自己已经有些戒备,甚至略有疏远之意,日后的行动就显得尤为艰难了,再加之这蒙面之人深藏不露、实力强悍,三番五次的坏他好事,更令得他是焦头烂额。
“那个人今晚交给我的人来处理,你只要想好怎么除掉公丘就行。另外提醒你一点,那女人有点碍手碍脚,如果再这样放纵下去,我可不敢保证她不会安然无恙。”炼的身姿悄然间在百伯东梁的身旁闪现,来去无踪,神出鬼没,那声音轻细而清晰,回荡在百伯东梁的耳畔。
百伯东梁的目光中呈现阴戾之色,妥协出声道“好,那我今晚就等你的好消息,只要那个碍事之人死去,一切就会变得轻松自如。”
在一栋朱楼翠阁内,柔软金黄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头戴面具之人。此人翘着二郎腿,身披黑色长衣,全身涣散出鬼煞而慑魄的气息,令得在其面前的两人战战兢兢、寒毛卓竖。
片刻后,头戴面具的神秘人话音沉沉,威势震人道“交给你的事都办得怎么样了?”
两人听后一阵的嗦,其中一名挺着肥肚的中年人躬身抱拳,冷汗涔涔道“大……大人放心,我族内那些运输玉帛皮革、煤源石油的人已经在神芷之国中暗中收购了大量的丹药,都是由飞霄圣阁所出。这期间我的人马四处留意,保证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说话之人正是百伯家族的家主,百伯东城。百伯家族之所以在帝影之都中位高势大,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