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之后,终于是诸葛村夫开口打破了沉默:“阿杰,怎么还会和巫蛊有什么关系呢?”
“是这样的,蝇的幼虫蛆,能够清理腐肉,帮助伤者清理溃烂伤口,吃掉阻碍伤口复原的坏死肌肤,加速伤口的愈合!想要给刚才那个伤员治伤,需要用蛆虫涂在伤员的伤口上,只是这个样子实在太过吓人,有些匪夷所思,所以我才不敢试着用出来,免得被人当成是一种巫蛊手段!”
说到这里,刘耷和诸葛村夫也能想象得出来伤员进行救治时是什么样子,满身都是蛆虫,的确让这个年代普遍迷信的普通人产生很大的抵触。
“这个办法真得有用吗?”最终刘耷还是向简杰问道。
“我没试过,但是那本医术上所说的这些医术,我觉得很有道理,如果真得能够成功的话,说不准能够救很多士兵的性命!但是被人当成巫蛊这个风险,我实在不敢冒!”
蛆虫疗法自然是有用的,但简杰最终把皮球踢给了刘耷,没有刘耷开口,他可不愿意做这件事。
“二十年前,我因为鞭笞督邮丢掉了官职,当时我带着云长和益德来到了雒阳,希望能够走一下卢老师的门路,为自己寻找一个前途。也就在这个时候,我认识了曹孟德!”
根据见过曹操和刘耷的王粲记载,刘耷早年便认识曹操,两人关系还很不错,但从当事人嘴中听起这段往事时,简杰还是觉得特别有史诗感。
恐怕当时的西园校尉曹操,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这么一个大汉忠臣,最终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模样,做出比董卓更过分的事情,为自己所忠诚的大汉帝国花上一个终止符。
恐怕曹操更没有想到的是,刘耷这么一个落魄游侠,竟然会成为自己的一生之敌,阻挠自己的王图霸业。
“当时我和曹孟德玩得挺开心,不过很快便遇到了董卓入京,当时很多朝臣对董卓的残暴都敢怒不敢言,甚至只能默默流泪。看到这种人时,曹孟德也是非常不屑,说‘满朝公卿,夜哭到明,明哭到夜,能哭死董卓?’一晃二十年过去了,现在想想,当时的曹孟德的模样依旧记忆犹新啊!”
刘耷的话说到这里,简杰也是大吃一惊,赶忙道:“主公,您的意思是要救治这名江东校尉吗?”
“没错!正如曹孟德说的那样,能哭死董卓吗?如果诅咒能够有用,还需要我们手里的剑干什么?和王莽那样组织几千人进行哭天大典一样,我找上几千人,每个人做个曹孟德的射偶人,每天在那里用针扎这个玩偶,就能扎死曹孟德了吗?在战场杀不死的人,你也别想着能诅咒死他!”
曹操年轻时曾经在济南国担任国相,当时曹操在济南禁绝淫祀,由此可见他是一个对封建迷信不怎么感冒的人。
某种意义上来说,“每与操反”的刘耷,和曹操其实非常像,甚至可以说是同一块硬币的正反面,刘耷同样对这些巫蛊之术也不怎么信服。
就在二十多年前镇压黄巾之乱时,刘耷便接触到其中的不少方士,基本上都是利用那些幻术来愚弄百姓。很多吹得比巫蛊之术还要厉害的法术,也没有对他刘耷造成一点儿伤害。
总之,一场黄巾之乱下来,让刘耷对封建迷信彻底失去了兴趣和忌惮。
比起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术数,刘耷还是更加害怕砍向自己的真刀真枪,那个是真能死人的。
刘耷的谈兴似乎很足,拍了一下简杰的肩膀,继续说道:“阿杰,还记得在长坂坡,你劝我离开逃亡的百姓,率领精兵前去夺取江陵时,我是怎么回答你的吗?”
“夫济大事者必以人为本。”
“不错,就是这句话。人心都是肉长得,谁对你好,谁对你不好,每个人心里面都有一杆秤。虽然这个校尉说不准过段时间便成了我们的敌人,但现在他不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阿杰,我希望你能记住,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
我去,这个规格待遇可真够高,这句话不是刘耷教育自己儿子刘禅的吗?怎么教育在我身上了?
简杰最终思索了一番,刘耷这个伪君子果然深谋远虑,把自己身边的人都教育成“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的好人,那岂不是没有人会祸害他,只会对他好了吗?果然是个心机BOY啊!
“我明白了!主公,我这就开始实施这个蛆虫疗法!”不管怎么说,刘耷这番话真得是打动了简杰,既然他都把救人的事情提升到这个高度,简杰还有什么不出手的理由呢。
“阿杰如果不想惹麻烦,这事其实是可以变通一下的!”随着简杰答应下来后,诸葛村夫却是从旁边插了一句。
“还请老师指点!”听诸葛村夫如此说,简杰也是有些好奇,他是真得不想惹麻烦。
就在用扇子扇了几下后,诸葛村夫也是继续说道:“我刚才听阿杰所说的疗法,其实并没有什么高深的技术,只不过是利用了蛆虫食腐的天性,操作起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