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静一看到楚枫平王韵诗两饶身影,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了下来:“你俩总算出来了,真是……差点没把我吓死!”
她在公司工作得好好的,忽然接到助理的电话什么“王总和她的白脸被抓了”,还以为是谁的恶作剧,仔细一查,才发现竟然是真的。
“哈哈,有我在呢,出不了什么大事的。”楚枫平笑嘻嘻地朝刘静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半点也不像是刚被警察请去喝过茶的样子,“其他几个子比较惨,被训得狗血淋头的,看得我尴尬症都犯了。”
王韵诗自始至终沉着脸色,冷淡地应付着局长的客套话。
什么“您别跟他们一般计较”、“大人不计人过”,王韵诗通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她才不会把心思放在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上!
“没事,你们也是出于工作需要,我理解的,别放在心上。”王韵诗朝着局长微微颔首,让他不必再送,继而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刘静身边,目光急切,“静儿,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边才出事没多久,难道消息就已经流到市去了?这传播速度也太吓人了吧!
想起某些总爱在人背后闲言碎语的八婆,王韵诗就一个头两个大。
“你没事儿吧?那群人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刘静心疼的拉住王韵诗的手,将她浑身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确认没有伤口之后才稍稍松了口气,道,“是你哥,王云煊不知道从哪儿听你半路上被人堵聊消息,又脱不开身,才拜托我来接应你的。”
话音落下,楚枫平和王韵诗立刻对视一眼,交换眼神。
看来,他们想到一块儿去了没想到王云煊心思这么缜密,连表面功夫都做得这么周到。不过,再怎么掩饰,也藏不住那颗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心。
顿了顿,刘静眨眨眼,有些不确定地回忆着:“哦……按王云煊的法,他刚好有个大学同学在警察局工作。”
“呵呵,他学的可是经济学,同校的其他专业也是以金融类为主,怎么会有同学从事公安行业?”扯着嘴角冷笑两声,王韵诗眉目间满满当当的冷漠,对王云煊的假关心丝毫不领情。
“好了好了,两位美女,咱们聊别站在警局门口,上车慢慢?”
实不相瞒,折腾这么久,楚枫平早就已经累了。
他现在只想回到市,躺在床上,蒙头大睡。
……
路上的气氛显然轻松了很多,刘静一边握着方向盘稳稳当当地行驶,一边听楚枫平王韵诗讲方才所经历的一切,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眼角都溢出了泪花。
“我的,你们俩这剧情,都能去拍电影了!”
一想到红毛子的遭遇,刘静就开始发自内心地同情他见过倒霉的,没见过这么倒霉的!啧啧,这年头,三百六十行,行行都不容易,哪怕是在寻常人眼中看起来格外轻松的空手套白狼的贼,也会不心落得个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下场。
王韵诗也跟着勾起嘴角:“确实。”
只能,如果碰上别人,红毛子也许还不至于霉到这班地步,可惜……和他对线的偏偏是楚枫平!
等等!
忽然想起王氏正在筹备的拍卖会,王韵诗脑海中一个激灵,脸色瞬间白了:“不对,糟了,我们把王云煊想得太简单了!他叫刘静来接我,目的远远不止是假意示好放,而是让刘静离开公司,调虎离山!”
绝大部分重要文件全都存放在办公室,刘静人一走,岂不是恰好给了他可乘之机?
绝对不行!
她在家族中的势力已经严重下滑,接下来即将开展的拍卖会是一次极其重要的转机,如果不好好抓住这次机会、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实力,王家的实权恐怕就真要被王云煊尽数收入囊中了!
刘静向王韵诗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道:“别担心,我走之前特地提醒了周叔,守着办公室门,半步也不准离开。”在商业圈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她就算再怎么笨也不至于不长心眼儿,明知王云煊在暗处虎视眈眈,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将王牌暴露在敌方的视线之中?
周叔,也就是周建文,是王氏集团的高管之一,已有二三十年的工作经历,可以是整个公司的元老级人物。同时,也是为数不多的、坚定站在王韵诗阵营的人。
刘静觉得,交给他肯定没问题。
然而王韵诗却不这么想。
连王义都能叛变投敌,周建文自然也有可能做出些反戈相向的事来。
在王韵诗的催促下,刘静只好将油门踩得更深了几分,仓促的往公司方向赶。
……
同一时刻,王氏拍卖行已经忙翻了。
下一场拍卖会的举行日期距离今只有不到一周的时间,为了让各个细节都达到最完美的效果,员工们纷纷拿出自己最精力充沛、最有干劲的一面。
拍卖行一侧的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