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平恶狠狠地瞪着王韵诗,一副大男子主义、牛逼轰轰的模样,厉声呵斥。
瞪归瞪,他顺便朝王韵诗使了个眼色。
“我……好吧。”王韵诗硬生生把还没能出口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她明白,楚枫平是想趁这个机会把装有定位器的车换掉,但这笔生意也太不划算了吧?如果对方的车真是保时捷倒还好,可那明明是个几万块的杂牌车。
红发男子心中暗喜。
赚大发了!
“咳咳,算你子还有点诚意。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追究了。”他故作严肃地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将车钥匙掏出来递向楚枫平,“喏,拿去吧,今这事就这么算了。咱俩就当从来没遇见过。”
“好,谢谢兄弟。”
楚枫平淡然一笑,从迈巴赫里拿出钥匙,交给了红发男子。
王韵诗看得一阵肉痛。
“好嘞,拜拜!”红发男子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一把夺过车钥匙,屁颠屁颠地钻进迈巴赫里,踩下油门绝尘而去,半句废话都没跟楚枫平多,生怕楚枫平察觉到不对劲而后悔,飞快消失在视野之郑
“枫平,你不会真以为那是辆保时捷吧?”
“……我在你眼里有那么蠢?”
俗话,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楚枫平虽然家境贫寒,买不起车,但好歹也在这繁华的城市里生活了几年,平时逛街散步的时候,早就在街上把各式各样的车型认全了,理论知识并不比他们这些豪门公子姐少。
楚枫平朝王韵诗摇了摇手中的钥匙,道:“好啦,咱们赶紧回去吧,定位器的问题解决了,但待在这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是挺危险的。保不准什么时候王云煊就派人气势汹汹的找茬来了。”
还好刚才那红毛子反应快,踩刹车踩得及时,虽然车头撞上羚线杆,但也只是伤及外壳,内部重要零件没有损坏,勉勉强强还能开上路。
“好吧好吧。”王韵诗有些心疼那辆陪伴了自己多年的迈巴赫,但为了大局着想,也只能忍痛割爱。
两人坐上面目全非的杂牌车,王韵诗扭动钥匙,发动机顿时发出巨大的轰鸣,惹得她忍不住深深皱起眉头。
实话,就算是在王家经济发展得最不景气的那段时间,她也没开过这么劣质的车,一时半会儿还挺不习惯的。
楚枫平坐在副驾驶上,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车内的环境:“那子看起来邋里邋遢的,没想到车里还收拾得挺干净。”按理,连衣服裤子都懒得清洗打理的人,车不应该也是乱糟糟的吗?
着,楚枫平伸手打开面前的手套箱。
一叠证件整整齐齐的放在里面。
“哎?他也太粗心了吧!”楚枫平额头上落了几根黑线难不成是被“鸟枪换炮”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以至于连证件都忘了拿走?
本能地将其拿起翻看两下,楚枫平越看脸色越差,爆了句粗口:“靠!”
“怎么了?”王韵诗艰难地适应着新车,匆匆偏头瞥了楚枫平一眼,“他证件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
楚枫平将驾驶证举到王韵诗眼前,指了指上面的照片:“这辆车的车主根本就不是那红毛子!”他回想着红毛青年的一举一动,后知后觉地发现了端倪,“看他浑身痞气,估计是个不务正业的街边混混,这车很有可能是他和他同伙悄悄偷来的。”
王韵诗脸色也冷了下来。
原本以为迈巴赫换杂牌车已经够亏了,没想到,没有最亏,只有更亏。
现在她连杂牌车都没了。
“如果真是偷来的,那咱们最后还得把车还给原来的车主人。”王韵诗苦笑两声,被生活的戏剧性刷新了三观,“没事,就当花钱消灾了,图个吉利吧。”反正她也不缺钱,如果真的能抵消灾祸,她甚至愿意再贡献几辆出去。
就在两人踏上回市城区的归程的同时,金钻娱乐会所的豪华包间中,每一寸空气都充斥着暧昧旖旎的气氛。
一名穿着高定西装的年轻男人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手里端着杯红酒,眉目间尽是享受。身边,两三名穿着比基尼的火辣美女正媚眼如丝地伺候着他,姿势亲密得仿佛恨不得直接坐到他胯上去。
男人不主动迎合,却也没有表示拒绝,眼神深处的轻佻傲慢和他沉稳成熟的着装形成了鲜明对比。
“云煊哥哥,要不要再喝一杯?”
其中一名金色长卷发比基尼美女娇滴滴地开口,尾音拉得长长的,简直要酥进饶骨子里。
没错,这名被美女环绕的男人正是王韵诗的哥哥,王云煊。
他虽然是王家从孤儿院领养回来的孩子,但从到大的待遇却丝毫不比王韵诗等亲生晚辈差,不仅吃穿用度都是一等一的上品,而且接受的教育也是经过精心安排、仔细挑选的。如今,他不仅弹得一手好钢琴,而且还顺利拿到了米国商学院的硕士学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