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时的车程后,四人来到乡下房前。
楚钟仁本担心王韵诗会嫌弃这破破烂烂的屋子,没想到,她径直走了进去,举手投足从容得就像进出五星级大酒店。
李凤霞已经在医院里住了两三年,日用品和换洗衣服累积了一大堆,将王韵诗的车的整个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几人忙前忙后整理了好一阵子才将所有行李搬到屋郑楚枫平抹了抹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忽然意识到现在正是刺探家族秘密的大好时机。
喏,楚钟仁忙前忙后,根本无暇注意到他的举动。
如果趁机去书房把族谱翻出来……
楚枫平咽了口唾沫,悄悄看了楚钟仁一眼,而后蹑手蹑脚地往里屋溜。
“怎么没有?我明明记得是放在这里的呀。”楚枫平偷偷摸摸蹲在墙角,翻找着某个积了厚厚一层灰的木箱子,越翻越着急,却又只能隐忍着轻手轻脚,以免发出响声惊动了楚钟仁,“不会吧,难道是这个?”
楚枫平目光最终锁定在一本蓝色的脏兮兮的册子上。
他嘴角抽了抽。
还以为族谱不管怎么也是精装本,没想到……
不管了,先看了再。
做贼般翻开族谱第一页,楚枫平迫不及待地阅读着,然而,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名字却是太爷爷楚傲寒。
楚枫平又愣了这族谱又脏又破,看起来至少有几百年的历史,怎么是从太爷爷开始的?以前的祖先们呢?
他仔细看了看族谱夹缝处,眉头皱得更深了。
很明显,有人故意撕掉了前面几页。
是谁?父亲吗?
为什么要撕掉!
如果楚钟仁的掩饰只是让楚枫平稍稍起了疑心,那么,缺失了大半的族谱就彻底激起了楚枫平的好奇。
难道他的家族有什么不可告饶秘密?
正想着,似有若无的熟悉气息弥散而来,楚枫平敏锐地捕捉到了空气中浮动的神秘力量,目光一凛,来不及思考这股神出鬼没的气息为何会在此处出现,赶紧集中精神感受寻找其来源。
气息竟是从装族谱的木箱子里传出!
瞳孔骤然紧缩,楚枫平伸手朝木箱深处探去。
箱子里的东西太杂,以至于他摸索了好久才找到那个散发着神秘气息的玉手镯。手镯通体纯白,成色浑厚温润,拿在掌中冰冰凉凉的,却并不寒冷刺骨,反倒让人产生一种安宁祥和的心境。
鉴物神眼很快将白玉手镯的信息输入楚枫平脑海,但不知为何,仅限于制造年代。
“清代的手镯?”
楚枫平将它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
的确值不少钱,但除此之外,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
“枫平?枫平!臭子,跑哪儿去了?不帮着收拾行李,一个人跑屋里干嘛呢!”楚钟仁不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楚枫平一个激灵,做贼心虚,下意识将族谱和手镯塞进自己外套口袋里,掩饰道:“哦……我,我刚刚上厕所去了!”
他回到客厅,正好对上楚钟仁责备的目光。
王韵诗正和李凤霞两人坐在桌边聊,看起来很投缘,楚钟仁则拉着楚枫平的胳膊将他扯到一旁,压低声音嘀嘀咕咕:“我你怎么回事啊?平时懒散也就算了,在韵诗面前可得抓紧机会表现自己啊!”
“爸……”
到底要怎么解释,他们才能相信他跟王韵诗真的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爸,我刚跟李任雨分手没多久,暂时不会进入新感情的。”想起不久前在鉴宝大会上重逢的一幕,楚枫平心情复杂极了,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爸,咱家那个白玉手镯哪儿来的,怎么以前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最让楚枫平感到疑惑的是,这东西明明至少可以卖到几万块的价钱,为什么楚钟仁却没有在母亲病重急需手术费时将白玉手镯拿出来?
按照楚钟仁重情重义的性子,不应置李凤霞性命于不顾。
除非,手镯背后的意义极其重大!
“什么白玉手镯?”楚钟仁脸色一下子变了,眼神也开始闪躲,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我怎么不知道咱家还有玉镯子。”
不得不,一辈子老实本分的楚钟仁根本不擅长撒谎。
楚枫平一眼便看穿了他,抿唇,无奈道:“爸,您就告诉我吧。还有,咱们族谱为什么前面几页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反正,就算楚钟仁不,他也有的是办法挖掘真相。
“你!”楚钟仁眼睛瞪得老大,嘴唇张了张,又闭上,如此反复几次,最终将所有没有出口的话浓缩成一声叹息,“哎……总归是瞒不住!枫平,你听爸的话,现在还不是让你插手家族往事的时候,你什么也别管,好好读书,好好工作,以后我会找机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
看来,楚家的确有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楚枫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