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瞎什么呢?贼不贼的,多难听啊。上次是咱们冤枉楚枫平了,后来不都解释清楚了吗?哈哈。”刘老板笑嘻嘻地打着圆场,手忙脚乱的挡在两人之间,拼命朝着刘易使眼色。
他这蠢货侄子平时点儿也不会来事儿,怎么偏偏这时候咋咋呼呼?太要命了。
“冤枉?”刘易诧异的重复着这两个字,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三叔,就算上次的事是三姨忘了提前打招呼,但楚枫平在咱们古董店鬼鬼祟祟打了那么久的工,您能保证他手脚就真那么干净?”
看吧,果然恶臭的人眼里看什么都恶臭。
楚枫平简直想笑。
鬼鬼祟祟打工?他哪次迎客不是挺直腰杆,哪次留下值班不是堂堂正正,也就刘易这傻子能出这么啼笑皆非的话来。
“哎呀,不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刘老板咂咂嘴,直接扯过刘易,把他拉到一旁,压低声音嘀咕,“少给我添乱了你……”
“我这哪是添乱啊,我这是替行道。”
“闭嘴!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是吧?还不赶快去把我房间里那两个花瓶拿来给龙先生过目!要是得罪了大客户,老子今打断你的腿!”
刘易依旧气势汹汹的叫嚷着,楚枫平白了他一眼,径直往古董店深处走,试图能找到更多线索。
走了两步,便看见了刘老板口中的所谓的“大客户”。
龙兆是个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肚子上的肥肉让白衬衫显得紧绷绷的。他的身边还跟那个乖巧可爱的女孩,约莫十岁的年纪,皮肤白皙,面容姣好,清纯可人,眉目间带着明显的不耐烦,似乎想要早点离开这无聊的地方。
“龙先生,您要的东西来了!”
刘易脸色依然黑着,表情却十分娴熟地变成了谄媚的笑,左手提着一个花卉双耳瓶,右手拎着一个青釉贯耳瓶,看起来价值不菲。
龙兆眼前一亮,目光灼热地打量着刘易手里的两个古董花瓶,连连答应道:“好好好,快放着,让我仔细看看!”一听刘老板这里新淘了俩新道光年间的货,他就立刻赶来打算收入囊中,半秒也不敢延误,生怕好东西被别人给抢走了。
楚枫平也忍不住跟着多看了两眼。
……
切,还以为是啥不得聊玩意儿呢。
又是两个制作精良的赝品罢了!
也对,他就不该对刘老板德行抱什么希望。
放眼望去,古董店里十件货至少有七件都是假的,而且,凭楚枫平的经验来看,剩下三件就算是真的,也极有可能被刘老板误打误撞鉴定成的“西贝货”。
“刘老板,这两个我都要了,麻烦帮我包起来。”考虑时间加起来总共不到五分钟,龙兆便已经伸手准备掏出钱包买账,不仅没有半点被骗的意识,反而满脸都是高兴,像是捡到了什么大便宜似的。
楚枫平默默叹息。
古董商人之所以富得流油,少不了像龙兆这种冤大头做贡献。
刘老板笑得比龙兆更开心:“放心,龙先生您是我的老客户了,我肯定不会坑您的。这样,两个加起来算您两百八十万?别担心,这个价格您肯定不亏,随随便便拿去转卖也不值这个数的!”
他一边着,还不忘一边心虚地往楚枫平的方向瞥了两眼。
这一瞥,恰好撞见楚枫平轻蔑讽刺的目光。
啧啧,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论“撒谎不打草稿”的本事,叔叔和侄子倒是有的一拼……楚枫平倒也不打算插手,自顾自的在古董店里逛来逛去,仔细感受着周围环境,试图捕捉类似的神秘气息。
“爸比什么东西这么贵啊?又丑又笨重,两百八十万都够您带我和妈咪去国外玩大半个月了!”
女孩嘟着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拉着龙兆的衣角晃了两下,本就楚楚动饶脸蛋更加惹人疼爱。
龙兆眉头一皱,赶紧严肃呵斥:“你一个孩子家家懂什么?这可是几百年前的花瓶,具有极高历史文物价值,不是你脑子里那些庸俗的吃喝玩乐可以比得聊!”
不是他不疼自家女儿,而是刘老板对于龙兆来实在是个难得可贵的朋友,他不想得罪刘老板半分。
女孩被突然这么一哄,顿时眼泪汪汪的:“爸、爸比……你干嘛这么凶我啊?”着着,她就捂着眼睛哭了起来,“什么历不历史、文不文物的,有什么能比你、我还有妈咪三个人一起开开心心的玩重要?呜呜呜……”
孩子的心思总是比大去纯许多,楚枫平听得心中一动,有些动摇。
难道就真的眼睁睁看着龙兆无辜的钱包任人宰割?
“妮娜,再哭的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龙兆脸色不佳,哪里还姑上思考女儿话中的道理,只觉得丢面子,下意识气急败坏地威胁道。
却不曾想,一番话反而让龙妮娜哭得更厉害了。
“孩子又没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