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处一室,虽什么都没发生过,但她并不敢肯定,贺千空不会介意。毕竟世人对女子大多要求繁多。
想到此处,她愣在榻上,玉白指腹不断摩挲经书,却再不翻动一页。
忽的,海棠叩了叩门扉,“夫人,该点灯了。”
林姝蔓猛地惊醒,发现支摘窗外,暮色四合,只有深深浅浅的红霞挂在天边,熊熊燃烧。
她看了眼沙漏,喃喃自语:“这么晚了?”
海棠取下案几上的琉璃灯罩,拿起火种点燃烛火,随口应道:“是呢,世子还未归家,小厨房的菜快要凉了,可要叫他们再热一热?”
听她问起,林姝蔓才发觉今日贺千空已过了回家的时候,清风席卷,吹动她手边的经书,拂过她三千青丝,她愣愣的看着窗牖上的绀青色纱帐,许久才道:“热一热吧。”
海棠应声退下。
林姝蔓阖上手边经书,满室灯火通明,女子鸦羽般的长发柔顺垂在耳畔,如玉的脸颊略带惆怅,双眸含水凝视窗外。
贺千空甫一进屋,便见此景,微风静止,眼前女子便如一幅美人图,画轴展开,徐徐在他眼前呈现。
他脚下动作顿了顿,怔了半晌,直到林姝蔓见了他起身行礼,贺千空方反应过来,握拳低唇轻咳:“今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