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七恭敬行礼:“是。再者我观夫人神色,似乎受了些惊吓,我这就为夫人熬制些安魂汤药,夫人晚间服下即可。”
林姝蔓忙连声道谢,常七神色却无半点自得,反而态度愈发恭谨:“夫人言重了,我这便给夫人配置药方,夫人请好生歇息。”
说罢,他行了一礼,起身告辞。
可贺千空忽的抬了抬眼,与常七对视一眼,又看向林姝蔓方向,常七脚下一顿,转身出了屋子。
屋内只剩二人相对,林姝蔓望着常七留下的药酒,不由有些迟疑。
贺千空看出她心中所想,打开药酒瓶塞,倒了些在手上,“军中打架斗殴是常事,跌打损伤的治疗我都会些。”
他沾染药酒的手指摩挲上她的脚踝,轻轻揉捏起来。
或许是药酒带来的温度,又或是他灼热的指尖,莫名,有股无言的热度自脚踝涌出,流经林姝蔓的四肢百骸。
他按摩的手法,让林姝蔓不由想到晚间,男人的动作。
一样的温柔又蛮横,一样的轻拢慢捻。
她打了个激灵,瞪了眼贺千空。
可男人低垂眸光,神情肃穆,嘴角绷紧,认认真真揉捏她的脚踝。
一瞬间,林姝蔓又怀疑是她多心了。
可屋内只有二人,林姝蔓百无聊赖,咬了咬下唇,问到:“世子,海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