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腹,比他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直以来,这种复杂的感情,让他疏远长子,却也关心长子。
可今日看到眼前的贺千空,听他如此直白的话语,镇国公不禁脊柱发凉,他们父子之间的隔阂似乎大得令人害怕。
镇国公久久不回话,贺千空从座位上起身,作揖道:“既然父亲无事,那儿先回去休息了。”
潇洒转身,留下了屋内满地的狼藉。
身后的镇国公有些颓然的靠在椅子上,怔忡间,茫然望着屋顶妆花雕梁发呆。
贺千空一路出了正屋,穿过曲折逶迤的小径,行至府内偏东一处院落,院落上的匾额黑底金字写着“朗月阁”。
他抬眼望了那三个大字,愣了一下方推门而入。
院中孤月高悬天际,皎洁月光如水,映射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之上,湖边绿柳如荫,在晚风中飒飒作响。
这里一如记忆中一般还是没变。
贺千空跨过门槛,踩着碎石子铺就的小路,来到湖畔。
星月低垂,湖水在夜风拨弄下泛起点点涟漪,一切还如小时候,赵氏在的时候一样。
那个时候的赵氏如果身体好,便会抱着他在湖边,白天喂鱼纳凉,夜晚赏月吟诗,露出为数不多的笑颜。
可如今香消玉殒,佳人已不在,湖面上倒映的只有他一个人的背影。
贺千空望着湖面上面无表情的自己,良久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