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个吉利喜庆,看起来倒更像是讨债的。
沈长青心疼女儿,看着站在院子里,堵在门口的人,很多人都不知道打从哪里来的,都不认识,还是很客气的道:“诸位街坊,不好意思啊,这么晚了,今天就不写了,我女儿她也累了,大家体谅一下。”
“你们都给别人写了,凭什么不给我们写?”
“就是,写几个字而已,能有多累啊?我们也大老远的过来,等着这么久呢,我看你就是不想给我们吧!”
“沈长青,你有钱了,你女儿出息了,就是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人了是吧!”
有人带头闹了起来,吃了火药似的,一听不写了,拿不到春联,不乐意了。
沈长青是最不愿意得罪家乡人的,不过听到他们说话这么难听,也恼了:“我女儿就一双手,哪里能写这么多,你们谁还想要可以,让阿枫他们写了给你们,不要的就请离开吧。”
“那不行,我们就是要舞蹈家写的字。”
“你这是什么态度,都是乡里乡亲的,别人能有,我们就不能有是吗?”
“对,舞蹈家写的字,贴在我家大门上,蹭蹭喜气,说不定也能出个舞蹈家。”
法不责众,有人带头,剩下的人就算心虚,也变得理直气壮了,摆明了就是耍无赖了,理所当然的露出了他们贪婪丑恶的嘴脸,不给就不走,赖上了。
傅清玄这个生气,握紧了拳头,狭长的凤眸火光四溅,都是什么东西啊,穷山恶水出刁民,说的果真没有错。
沈晞眼底神色清冷,漫上了几分肃杀的血腥之色,慢慢放下了手里的笔,抬头,刚刚要说话。
一直很安静的沈棠,却突然出声,清亮的声音很是悦耳:“那裁纸的人是个瞎子,你们家贴在门口,就不怕家里也出个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