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诗若拎过领头,“你们是什么地方的人,为什么烧城,老实交代,就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小头目是个窝里横的,本事不大,怂得一批,不用动刑恐吓,自己就交代了,“我,我们是q市的,这里隶属q市管辖,因为爆发疫病,不得不烧城防止疫病扩散。这都是头的命令,跟我没关系,我就是个打杂的小弟,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放了我吧。”
蓝诗若眯眼,“这样的事你没少做吧?”
领头连连摆手,特别真诚,“不不不,这是头一回,真的头一回,好汉,女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我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每天都做好事,做善事,求求你们放我一条贱命,别脏了众位的手。”
小伙伴白眼一翻,谁管你做好事做坏事。
“这些人的病是如何来的,有没有医治过?”
“不知道怎么来的,这些都是如同垃圾一样的废物,整天都待在垃圾堆里,得病很正常,谁会花费时间精力药物给他们医治啊,现在什么东西都珍贵,给他们用还不如送人换物资,这些人反正都是些废物,死不死的都这样。”领头怂了点,但喜欢说大实话,这是个优点。
小城的人气得吐血,却又找不到辩驳的话,是啊,他们都是些无用的废物,是被抛弃、驱赶到小城里等死的,为了活命,每天都在各个垃圾堆里徘徊,得病很正常,也不会有人会关心他们,为他们花费物资和时间精力。
只是,即便知道,听到这些话,还是难受,谁愿意当废人,谁愿意被践踏,谁愿意活得像行尸走肉,可他们能怎么办,能怎么办?
一群人,连身的伤痛都忘了,只是悲痛的抱头痛哭。
小伙伴蹙眉,他们同情心不泛滥,世道艰难,谁都艰难,这不是自甘堕落的借口和理由,只要活得有希望,有追求,相信,不仅仅只有翻垃圾堆一种活法的。
只是,q市的做法,也让人心寒和愤怒,自己管辖下的地方和人就这么弃之不管,一旦出事,直接毁灭,太过残暴。
如果这样的地方和人多了,饶是龙凤队有通天的本事,也难以拯救苍生。
所以,遇见一个就得收拾一个,为自己以后的事业驱除障碍。
“求众位好心人救救我们吧。”一老头,花白胡子,满脸褶子,一步三喘,身脸到处都是脓疮,散发出阵阵恶臭,唯有一双本该混浊的眼睛格外明亮。
其他人见状,似抓住了救命稻草,纷纷扑过来跪地祈求。
小伙伴不为所动,冷眼看所有人匍匐在地,哭喊哀求。
领头瘪瘪嘴,“这些都是贱骨头,好汉,女侠,别搭理他们,要不然他们会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黏来的。”
章韵冷眼扫过去,“你也就是个阶下囚,能耐到哪去。”
领头讪笑,但却不认同章韵的话,他是一个有用的阶下囚,和这群垃圾才不一样。
蓝诗若盯着老头的眼睛,神色淡漠,“早他们才对我们喊打喊杀,你凭什么以为我们会不计前嫌,救你们?”
老人无奈一叹,“我知道,都是我们的错,大家因为生活而自怨自艾,甚至仇恨所有过得好的人。如今还得了病,一天天没有希望的等死,憎恶整个世界,却又极度不甘,以至于心性扭曲。见到众位不但过得好,还带着他们猜测的病毒来源,嫉妒和愤恨同时爆发,不管不顾,迁怒众位,是大家的错,但求求你们,给我们一个机会,帮帮我们吧,我们一定当牛做马报答你们。”
蓝诗若讥讽,“报答?你们一个个都是被驱逐并且自我放弃的人,谈什么报答?怎么报答?我不认为一俱行尸走肉能报答别人的恩情。”
老头一噎,找不到反驳的话,更找不到辩解的话。是啊,被驱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我放弃。
他劝说过无数次,已经走进象牙塔的人,在里面怨天尤地的人根本听不进,一天天沉沦下去,再也出不来了。
心一点点下沉,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一劫啊。
蓝诗若淡道,“我看老先生活得很明白,为什么不抛弃他们,去寻找活路?”
老头幽幽一叹,“我一家老小,因为伤残,被赶出基地,是大家伙帮忙,才让他们走得体面,大家帮了我,我不能忘恩负义,对他们弃之不顾。”
“是吗?”蓝诗若神情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老先生以前是做什么的?”
说到以前,老头缅怀又遗憾,“我以前就是农业大学的一个普通教授,本来该退休享受生活了,没想到却迎来了末世,这一辈子没什么大作为,也就只能这样了。”语气里暗含的不甘,证明他还有一颗充满热血和抱负的心,只是条件不允许,什么梦想追求,都只能埋在心里。
蓝诗若挑眉,“即是教授,想来老先生对农业应当很了解才是,不知对新物种的研究可有想法?”
说起专业,老头浑身下都闪着光,“不瞒姑娘,虽说我是个教授,但我的志向并不在于教授学生,而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