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伴收拾东西,挨个下车,女人努力隐去嘴角的笑,紧随其后。
“走前面,带路。”
“哎哎,好,你们都仔细些,这些地方坑坑洼洼多,别摔了,听说这里有以前猎人留下的捕猎坑洞,很危险的。”女人脚步轻盈,心里美滋滋的,没发现后面蓝诗若一挥手,陷进坑里的大巴消失不见。
路过枯枝烂叶厚实的地方,轻手轻脚的移过,回头提醒小伙伴,“一定要跟着我的脚印走啊,要不然出了事我不负责的。”
小伙伴们呵呵,自顾自的大步往前,完全没搭理她。
女人气得磨牙,这些人有透视眼吗,哪安全往哪下脚?
冯涛走在小伙伴们的最前面,开车的人对路得熟悉,路面的情况要一眼看穿,这点小把戏还能瞒得过他的火眼金睛?再说,汉子们以前天南海北,什么犄角旮沓没去过,做过的陷阱比你看过的多,这些小孩过家家的戏码,简直不屑一顾。
走在中间的何怜耳朵动了动,“前面有人埋伏。”
耳麦里,小伙伴听得很清楚。
云水姚勾起红唇,藤蔓从脚下蔓延出去,“小东西,好好玩。”
女人的注意力大多数都在头顶不高不矮飞着的苍鹰身上,走在蓝诗若旁边的将相倒是没得到太多关注,毕竟,天上飞的才更不好弄。
一直到有埋伏的地方,女人暗戳戳打了好几个手势,半天没得到回应,气得跺脚,这群混蛋,又偷懒。
过了转角,能看到远处占地面积极广的废弃工厂,厂外和楼上都有人,看起来还挺尽职尽责的,女人舒心不少,又暗戳戳的打手势。
守卫拿着望远镜远远的瞧见,顿时急了,飞速跑去找黑牛。
黑牛这会正在垦地,难得母老虎不在家,他能玩得尽兴,一次性垦了两块地。
黑牛人如其名,又黑又壮,以前是干体力活的,家里母老虎开个小卖部,两口子平平淡淡过得将就,吵吵闹闹免不了,但也没什么严重的问题。就是黑牛整天在外面下苦力,晚上回家没什么兴致,母老虎得不到纾。解,很郁闷,一来二去,吵吵逐渐多了。
黑牛越渐不乐意回家,一天到晚累得要死,回家哪有功夫吵吵,整天看那张老黄脸也厌烦。
后来末世来了,对黑牛来说,是幸福的好日子来了,块头本就大,力气也大,还觉醒了力量异能,和母老虎两个在路上劫道,胆子渐渐大起来,招揽了不少人,当上了老大。
队伍里有不少青葱小姑娘,个个水灵,牛忍不住想要垦地了。母老虎自然不让,但人就是有反骨,越不让,他越有激,情,尤其是偷偷的来。
这些个小姑娘为了活得好,也费尽心思讨好他,哪像母老虎,一身老皮,夫妻俩这么多年也没下个蛋出来,看一眼都嫌。
属下来的时候,他正开垦得兴致高昂,热火朝天,突然被打断,犁头瞬间软了,你说气不气,“找死啊。”
属下缩缩脖子,暗道晦气,怎么就撞上这个时候,“老大,是重要的事,小的不能不来啊。”
“有屁快放,要是不重要,老子弄死你。”
“诶诶,”属下抹了把心酸泪,“老大,燕姐被人挟持了,已经到了工厂外,燕姐让我们将人引进来,瓮中捉鳖,具体该怎么弄?”
黑牛瞬间兴奋,忙问,“那些人怎么说?是不是不给东西就要母老虎的命?”
属下默了默,觉得剧情不太对。“没有说,他们还没到跟前,是燕姐用暗号传递的消息。”
黑牛有点失望,他是想弄死母老虎的,免得整天在面前晃,恶心。不过,怎么说都是“同甘共苦”过来的,明晃晃的说弄死容易让属下离心,毕竟连糟糠之妻都能狠下心的人,对别人更能狠下心,他不能这么做,他是一个有脑子的蛮牛。“按照她说的做,先把人弄进来,男的弄死,女的留下。”有女的吧?太丑了太老了不能要,黑牛摸着下巴寻思。
属下眼观鼻点头应下,急匆匆跑走了,黑牛也没了兴致,打发掉小姑娘,跑到隐秘的高处观望。
大团队带着女人已经到了大门口,守门的在打招呼,“燕姐回来了,这几位是新来的朋友?”
女人开怀笑,到自己的地盘了,“是,赶紧开门,去叫黑牛来见客,待会去弄些好的,招待客人。”
“得嘞,燕姐和众位请进。”
厚重的大铁门开得“吱吱”响,站成两排的小弟夹道相迎,看大团队的眼神像看肥肉。
黑牛口水哗哗的流,娘诶,这几块地开起来才带劲嘛。
大团队四处打量,嘴角挂上若有似无的笑,蓝诗若轻声道,“鼠兄将相跟我去收物资,冯涛放些雾,你们大家跟他们好好玩,让苍鹰小心点,上面是电网。”
“我和你一起。”敖承逸道。
蓝诗若挑眉应了。
小伙伴们兴高采烈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