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只因那是别人的苦累。若真轮到自己的身上,恐怕需要撕心裂肺。
帅得布耀已经连赢了三把,但收取的筹码不到一千万。
看到沈约和金鑫在聊天,帅得布耀忍不住道:“这位沈先生,你究竟赌不赌?”
沈约回过神来,“赌啊。我每把没有输钱吗?”
赌桌规矩,弃牌后,底注是归胜者所有,沈约连弃三把,已经输了三十万间出去。
当然了,比起他适才赢得的两亿间,输的这点小钱可以忽略不计。
沈约看向了豹哥,“这里打牌,不允许说话的吗?”
豹哥有些蒙圈,半晌才道:“倒没有这个规矩。”
允许说话,可没有你这种说话方式啊。
豹哥见过太多的赌徒在赌桌上唇枪舌剑、各呈机心,但真的没有见过哪个赌徒在赌桌上研究世界历史,顺便赢个几亿的。
女荷官嘴角带丝微笑,再次发牌,沈约手上的明牌是张红桃十,却已经是牌面的最大,他依旧不看底牌就要扣牌放弃的模样……
帅得布耀见状讽刺道:“沈先生还要做缩头乌龟?”
沈约皱了下眉头,终于没有弃牌,叫牌道:“二十万间。”
转头看向了金鑫,沈约关心道:“瘟疫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兵之后,必有凶年。
兵者、不详之器。
老子说的这些话能流传数千年,其中自然是蕴含着极为深刻的道理。
在古代的条件下,打仗就要死人,尸体处理不好就会有瘟疫产生。
时代进步了,但病毒也一直在进步,他那个世界,对于病毒的蔓延,还是有些束手无策。
很多预测都认为,人类最终不见得是因为核武器而毁灭,而是因为高度进化的病毒而消失。
可这个世界不应是因为病毒而衰退?怎么会变得更加的先进呢?
金鑫却很是关心的看着牌桌——沈约再次下注,虽然不多,但已经突破了底注,黝黑那人只是跟注,但帅得布耀随即加注到100万间。
帅得布耀手上是张方块九,那黝黑之人拿到的是张八,牌桌上另外一个老外拿的是张四,看了眼底牌,凝神半晌,终于还是跟着落注。
那巨富模样的人手上只是张方块二,已经算是最小的牌,却笑了笑道:“跟100万。”
沈约终于看了那个巨富一眼,微笑道:“先生贵姓。”
他感觉这人真的不差钱的。
“姓史,史一坨。”那巨富淡淡道。
在场的几人倒有大半笑了起来,他们感觉这个名字和那巨富看起来很贴切。
沈约只是礼貌的笑笑。
史一坨见状,不由问道:“我这名字不好笑吗?”
沈约淡淡道:“我觉得……笑话这名字的人,都有些好笑。”
没人笑了。
帅得布耀看起来又要拍桌起身,但最终还是忍住了。看向女荷官说道:“发牌!”
女荷官发牌,沈约手上分到一张红桃老K,随即道:“一千万。”
豹哥咳嗽一声。
金鑫脸色有些发灰。
他一直坐在沈约的身后,也没有人赶他,在众人眼中,他无疑是和沈约一伙的,此刻的他,的确也是和沈约一条心的。
沈约突然叫个一千万,金鑫觉得形势不容乐观。
牌桌上的几个人看沈约也是奇怪的表情。
沈约不解道:“怎么了?”
那女荷官有些尴尬道:“沈先生,轮不到你叫牌。应该是帅得先生说话。帅得布耀牌面是一对九。”
沈约明白过来,“谁牌面大才有资格叫牌的,是吧?”
帅得布耀感觉那一亿输的太冤了,同时又怀疑沈约是故作迷糊,但已经叫道:“两千万!”
说话时望向了身边那个外国人,“埃里克,你跟不跟?你今天的运气似乎不太好啊。”
大伙的目光都看着那个埃里克,也就是那个瓦特先生,并没有留意到沈约听到埃里克的名字后,视线微眯了一下。
埃里克的牌面是两张四,但他摇摇头,弃牌不跟。
史一坨分到一张方块五,想了一会儿,竟然继续跟注。
沈约自然跟随,第四张牌发放完毕,牌桌静寂了片刻。
那皮肤黝黑之人分到一张梅花A,帅得布耀分到一张梅花Q,史一坨是张黑桃七,而沈约却分到了张红心2。
金鑫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
史一坨已经出局,他的牌型最多组成对子,属于五张牌赢不了四张那种。
皮肤黝黑之人对八,帅得布耀牌面对九,依旧是最大的牌面,根据金鑫判断,帅得布耀的底牌很可能也是张九。
如果不是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