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这也是学生钦佩恩师的地方。”
陈正泰反而显得闷闷不乐了:“哎,可惜,世难有知己。”
武珝咳嗽,想笑……却又忍俊不禁,拼命憋着。
“近来你真奇怪。”陈正泰奇怪的看着武珝:“总像是一副很含蓄的样子。”
“这是师兄教的。”武珝乖巧的道:“师兄说,要有妇德,站要有站的样子,坐要有坐的样子,便连一颦一笑,也要有规矩。”
陈正泰:“……”
很好,魏征果然是个奇人,简直就是完美的教导主任,唯一的遗憾就是……好像管的闲事太多了。
管他呢,他们自己的事,自己料理,他自己要忙的事情可多了,哪理得了这么多!
“你给我好好算着,决不可出差错了,到时,就等为师放大招。”陈正泰显得很惬意的样子。
什么是人生,人生就是封爵为异姓王。
天下的大臣,封为公爵已经是顶峰了。
而那些宗室,靠着血脉虽封为了王爷,可……这些人,恰恰又是皇家防范的对象。
只有陈家,自诏书送到了陈家之后,陈正泰正式成为了朔方郡王,一下子,在朝中的地位变得超然起来,既得宫中的厚爱,在百官面前,也有了极高的地位。
倘若不是这一次敕封了郡王,陈正泰倒还真未必敢做卖精瓷的事,因为这关系到的,乃是全天下的经济,稍有震荡,就要影响无数人的生计。
现在他敢于操盘,就是他自信自己的身份,现在可以压得住绝大多数的人,毕竟公爵多如牛毛,而异姓郡王,他却是头一份。
说着,陈正泰伸了个懒腰,又道:“这几日我决定好好歇一歇,等养足精神,再临门一脚。”
说着,便喜滋滋的扬长而去。
武珝已习惯了陈正泰的性子,只是此时……她心里忍不住地想,恩师所说的临门一脚,到底是什么?
只是她自觉得自己想破脑袋,都无法想象出来。
低头,看着案牍的瓷器销售的数目,又不禁想,就算是瓷器的销量卖的再好,再多人求购,可……毕竟,消费的数目还是有限的,又如何做到一次将陈家十年前的钱都挣来呢?
变数……肯定是有一个变数。
只是这个变数……到底是什么呢?
武珝觉得自己的脑子,竟有些不够用了,禁不住想要苦笑。
………………
在宫中的紫薇殿里。
李世民这几日,倒是很安分,震慑住了群臣后,太子依旧还在监国,可太子所面临的阻力,却是小得多了。
群臣们似乎也变得如羊群一般的乖巧起来,近来也没什么令他烦心的事。
自那一次血洗了宫中之后,一切就似乎雨后天晴了。
只是……虽然太子监国还算是顺当,可李世民的心里却依旧很是担心。
他很明白,自己的这个儿子能够顺利,是建立在他还没有驾崩的情况之下,而一旦他有什么三长两短,这大唐的江山,能不能延续,却还是两说的事了。
“太子……终究还是没有长大啊,不知何时才可独当一面。”李世民忍不住幽幽地苦笑。
站在一旁的张千,抱着一大沓奏疏,便赔笑道:“陛下,殿下不是现在监国得很顺利吗?连房公都说……”
“你懂什么?”李世民道:“那些老臣,个个骄横得很,现在不过是被朕压制住了而已。”
张千心里则是默默地道,若是殿下真有大出息,到时说不准陛下就未必觉得好了。
这话,他自是不会说出来的,不过他其实也明白李世民的心思。
血脉延续,千秋万代,一直都是所有帝王们最头痛的问题,尤其是在建国初期的时候,稍有不慎,可能就二世而亡。
此时,李世民又道:“那陈正泰,如今做了郡王,最近在忙些什么?”
“他已有足足十几日没有朝了,连天策军那里也没有去。”张千忍不住埋怨:“这不是吃干饭吗?领着王禄,也不肯为朝廷分忧,虽然他功劳很大,可是奴说句不该说的话,越是有功,陛下越是对他厚赐,给了他这样的高位,他的责任该更大才是!现在陛下在养病,他理应在朝中好好协助太子殿下,做天下臣子们的表率。”
李世民听了,显得若有所思,口里道:“朕听说他最近想办一件大事,或许和此有关吧。”
张千苦笑道:“陛下,若他在办正经事,奴怎么好腹诽他呢?只是最近几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现在一心只想着做买卖,卖什么精瓷,那买卖……可真是做的风生水起,火爆的不得了,现在长安城都晓得陈家的精瓷好,这又不知让朔方郡王挣了多少钱去了。奴可没有眼红他发了大财,可……这堂堂郡王,却一门心思的就想着发财,这说不过去啊。”
李世民听着,也不禁奇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