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的样子。
刘父冷声道:“听到了没有。”
“我……”刘胜想了想,道:“我非去不可,报说的很明白,为何咱们做匠人的被人瞧不起,就是因为……我们只贪图之前的小利,能挣薪水又怎么样,挣了薪水,到了长安城,还不是得低着头走路吗?倘若人人都这样的念头,便世世代代都抬不起头来。现在皇帝格外的开恩,组建了新军,便是让我们这样的人可以抬起头来。人人都想过太平日子,想要安逸,可这世有平白来的安逸吗?所以,我非去不可,等将来,我解了甲,照样还继承家业,好好做个铁匠,可现在不成,这叫应有之义,不去,让别人来护着我,让我在此安逸的过日子,我心里不踏实。”
刘父听罢,顿时开始咒骂起来。
刘胜却不理会了。
倒是刘母不得不苦劝,说是就算让孩子听劝,也不要这样骂骂咧咧。
刘父便又大怒,和刘母争吵起来。
刘胜匆匆吃过了饭,索性回自己的卧房,倒头大睡。
他迷迷糊糊睡到了天亮的时候,这简陋的屋瓦,抵挡不住隔壁的动静,刘胜似听到了刘父的咳嗽,和母亲得窃窃私语:“多带一些肉干去,谁晓得营里有没有吃食,将拿一罐子酱也带,他爱吃。衣物收拾了吗……我总是觉得操心,这军中多凶险啊,将来我大唐,迟早要用兵的,一不小心,便可能把性命也搭,他还是个孩子,能懂个什么,真以为军中这么容易吗?多带几件里头的衣衫,天气要转凉了……我就气不过这个臭小子,他这样和我说话,我当没有生这个小畜生。”
这时反而是刘母哭哭啼啼。
刘父便不喜的样子道:“还哭什么,昨日的时候也没见你劝,现在倒晓得哭了,其实也无事的,隔壁赵木匠和曾三的儿子也去,入了军,总还有个照应的。这军中又是韩国公带的,理应不会有什么差池,好了,别哭了,待会儿他要醒了,既然真要走,总让他走的踏实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