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可能是一个值得托付的如意郎君。
人的面目有很多种。
在学里,李义府就是另一种模样:“郝学兄,我听闻,那学而书铺,又开始重新修葺了,不少人家都出了钱,帮助修葺,不只如此,还有不少秀才也都到了那里,都带着书去。那个叫吴有静的人,居然带着大家一起读书,让人每日背诵四书,且还成日的教授人写文章。”
郝处俊听到此处,眼眸微微掠过了一丝冷色:“这是向我们学堂示威!”
“问题没有出在这里。”李义府咬牙切齿,他不是一个大度的人,甚至还很有几分阴险和刻薄:“问题的关键在于,听闻清早的时候,还有不少人家,送了一车车的笔墨纸砚去,还有瓜果,说是要慰劳那吴有静和那一群秀才。你看,这不摆明着故意给我们学堂难看吗?他们只怕想要壮一壮声势,显出他们得了多少民望。恩师乃是天子门生,固然没人敢将他们怎么样,可是借此来表示对吴有静的支持,岂不是隐晦着,表示出对陈家的不满。
李义府继续道:“他们现在铆足了劲,便是想看我们大学堂的笑话,嘿……若是考砸了,恩师这边,你我可就是罪人了。”
郝处俊皱眉不语,良久才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现在不是教研组和研学组置气的时候,而今理应同气连枝。”
“正是如此。”李义府显得很认真:“从前我读书,只想着……将来有个进身之阶,我一介寒门,只希望能够入朝为官,光耀门楣。可自从遇到了恩师,就不同了啊。恩师于我有知遇之恩,可谓是恩重如山,没有恩师,岂有我等今日。在这大学堂里,其实日子过的很舒心,我也不知什么缘故,从前只想着入朝为官,现在却只心心念念的,看着这些少年们能够成才,学兄,大学堂乃是恩师的心血,也是你我的心血啊,怎么能容忍别人羞辱呢?我已想定了,这辈子,我都与这学堂休戚与共,此次大考,不容有失。”
他说的话,发自肺腑。
这是一种奇妙的情感,说着说着,眼角竟是落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