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小龙女和孙婆婆看向赵志敬的眼光不同了,从惊讶到震撼,最后只剩下深深地惋惜,如此天纵人物竟然为了一个比邻门派的老妪竟然甘愿作出此等牺牲,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胸怀?
或许,真是我们古墓误解了全真教?
“唉!老身本就没有几年好活了,道长前途无量,为何非要让老身担这等罪孽?”孙婆婆黯然道。
赵志敬笑了笑:“生命等价,哪又分得三六九等?我救婆婆一人,非但能结我全真、古墓两派友好比邻关系,此事对得起祖师爷,下对得起徒孙后辈,志敬一人所失并非如何沉重。”
“但是……”
孙婆婆还待反驳,却被赵志敬摆手打断。
“况且,婆婆之死并非你一人之事,非但会造成我全真与古墓两派彻底决裂,与我那弟子杨过更是容易给他蒙无法磨灭的心理阴影,他自小孤苦伶仃受尽欺凌,如果因此事叛出门派,怕是再也回归不了正路了。”
“师傅……”刚刚被解开穴道的杨过顿时感动得稀里哗啦,跪在赵道长面前深深地叩了下去,久久不起。
赵道长摸了摸神雕大侠的头,心头那个惬意当真无意言喻,面却依然保持着痛惜的表情道:“痴儿,这武功哪又分什么‘邪’与‘正’?天下间无论何种功夫,用之为邪则为邪,用之为正则为正,要是你本心走岔,就算习了达摩祖师的《易筋经》《洗髓经》那也是魔头一个。”
“相反,如果你能用这蛤蟆功走正途,将来我全真必定又多一斩妖除魔、保家卫国的正道巨擎,你可明白了?”
杨过含泪叩首,道:“师傅教诲,徒儿明白了,以后徒儿必定遵循我全真正气,绝不走邪路。”
赵志敬欣慰地点了点头,然后满脸恭敬地对一众二代弟子行了个半礼,众人一惊,由王处一连忙扶住赵志敬。
“志敬,你这是干什么?”
赵志敬低头不起,哀求道:“诸位师伯、师叔、师傅,此次都是弟子教徒无方,过儿他生来丧父,又在市井间流浪多年,偶有际遇实属正常,断然不可能像诸位师兄分析的那样是白驼山庄的奸细,还请掌教师伯明察,不要只因其身负蛤蟆功便妄下结论。”
马钰叹了口气,“唉,贫道又怎会不知?志敬,你且好好养伤,杨过的事情你就无需操心了,贫道信得过他。”
赵志敬又是顿首,对丘处机道:“丘师伯,昔日您曾收过儿的父亲为亲传弟子,却疏于管教,导致了他误入歧途。现在,过儿之天资比之他父亲更加优秀,如能细心教导,其未来的成就未必会低于周师祖……”
赵志敬说着,微微一顿抬头看向丘处机,见他认可地点了点头,这才接着道:“现在弟子想求师伯亲自教导杨过,一是全您当年未导其父走入正途的过失,二也是为我全真的未来培育英才。”
丘处机捋了捋胡须,面略带踌躇之色,王处一心疼徒弟,当即催促道:“师兄,你便答应了就是。”
“唉!”丘处机叹了口气:“也罢,此事便依着你了。”
“多谢师伯成全……”赵道长又是顿首,接着将目光转向了王处一。
王处一虎眼含泪,当即骂道:“你这小子当真要交待后事不成?还不给我闭嘴好好疗伤才是当务之急!”
“我还有一弟子鹿清笃……”
“知道知道,为师替你教着便是了,绝对不会苛待了他!”王处一赶紧道。
赵志敬这才面露欣慰,顿首道:“多谢师父,多谢师伯、师叔……今日之后,志敬当下山游历,江湖偌大无奇不有,或许还有机会将这武功再练回来。”
“志敬,你又何必急于一时?以你的天资,五年的时间定然能将武功再练回来,说不准还要更强一些。”王处一惊叫道。
赵志敬却一脸苦笑道:“师傅,我的情况我自己知道,怪不得那‘一阳指’非要加‘先天功’才算作是起死回生的武功,并且施术过后仍然能在五年内将功夫再练回来,但是重阳功的话……唉!”
“是了,却不想我们这些老家伙琢磨了大半辈子《先天功》,却把它和《重阳功》那本质性的差距给忘掉了!”丘处机一拍手,一副突然顿悟的模样。
而从头到尾都只是打算蒙混过关,借养伤之名去山下潇洒的赵道长却是心头有数万匹草泥马奔驰而过。
道爷我这是说什么了?丘大爷你就瞬间领悟了?
您老慧根挺强啊!
却见全真诸子的目光都投到了丘处机身,丘处机一脸凝重地摇了摇头道:“这《先天功》与《重阳功》最本质的差距就在于改善体质和增加内力面,此两者本身就并非是一个量级的存在,五年的先天功岂是同修五年的重阳功能够比较?怕是五十年也不行啊……”
“唉!”
“怎会如此……”
全真诸子纷纷叹息,算是接受了丘大神棍的分析,赵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