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兴德立刻去请示沈粲,沈粲直接指示,“上门去要人。”
如果陈夫人跟前的陈大死了,那自然是交不出人来的。
唐兴德想了想,觉得还是得亲自去一趟,毕竟那是侯府,若是派别人去,万一说话不中听,得罪了侯爷。
不管怎么说,都不是件好事。
唐兴德就收拾一番,当天就去了武定侯府,刘宁不在家,去通州办事了。
刘陵帆因为那件事如今也名声狼藉的,不敢在京城呆着,金吾卫的差使也被撤了,另外给了他一个闲拆。
如今他胡乱找了个借口就去了大同,也不在家。
不过刘陵舟倒是回来了,府里发生了这么多事儿,陈夫人也需要家里时常有个男人撑着,所以就将刘陵舟叫回来了。
唐兴德来拜访,刘宁不在,刘陵舟就陪着陈夫人见客。
唐兴德向来就是个谨慎的人,而且虽然是靠着巴结阿谀奉承上位的,但是也有点真本事。
他还有个优点,就是巴结比他高官位的,但是不会瞧不上比他低官位的。
如此一来,就算是大家都知道他巴结,对他也还不错。
而且现在虽然刘家可能是他手上的犯人,但是他也不会一副趾高气扬的架势来兴师问罪,而是有一个很好的借口,查案需要。
侯爷不在,他一个外男要见侯爷夫人,当然不符合规矩,但是事出有因,可以从权。
而且陈夫人还有刘陵舟作陪呢,也不算是不规矩了。
唐兴德非常和气而恭敬地跟陈夫人见礼,又夸了刘陵舟几句,说他年轻有为,学问不错之类的。
陈夫人心里有事,根本不想和他啰嗦太多,客气的问道:“唐大人突然造访,还一定要见妾身,可是有什么要事?”
唐兴德觉得陈夫人一定是明知故问,这些豪门贵妇都是如此的,见外人的时候一个个都端着高贵的架子,其实私底下在内宅也就那么回事。
他笑着拱拱手,“职责所在,因为查案需要,有那么一点线索牵扯到了侯府,所以想来跟夫人请教一下。”
陈夫人故作诧异道:“什么线索还能跟我们牵扯上?我们府上可没有遭贼人洗劫。”
唐兴德连说确实,还是申明自己的意思,“是这样,这案子我们办得也棘手,一般若是有点线索,不管有没有用都是要先核查一遍的,免得错过了有用的,那可是追悔莫及了。”
说着他就将石敢当的案子简单说了一下,重点说了那个联系人陈大以及陈大,他隐瞒了陈大的死,而是对着陈夫人拱拱手,“有线人声称那陈大是陈夫人的娘家陪房,所以,下官今日特来查问一番,也好去疑。”
“胡说,胡说八道!”陈夫人面色大变,一巴掌就趴在了桌子上,震得上面的茶盅都晃了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唐兴德察言观色,看陈夫人反应这么激烈,倒是让他怀疑有点猫腻呢。
经验告诉他,陈夫人只怕是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