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怒了，喝道：“当年我母亲生我生在端阳节，难道不能说明问题吗？于太医也说了，这药可以让人随心所欲生产，难道不可疑吗？我母亲当年不是也喝了那种补药吗？”

说着，沈明珠就瞪住了几乎上不来气的老夫人，目光凛冽冰寒。

这时候于太医和沈明堂又过来了。

于太医拱手，道：“沈相爷，大小姐说的一点都不错。这药不但能让人早产，若是再加一味别的，调整剂量，还可以让人晚生呢。否则，怎么教如意散呢？这药可是千金难求啊！”

沈粲浑身冰冷，如坠冰窟，他脑子里嗡嗡的，轰隆隆就好像有雷在头顶上飞一样。

他看向老夫人，目中含着浓浓的怀疑，仿佛在质问她：为什么！

刘夫人忙快步到了他跟前，低声道：“老爷莫要受人挑唆，老夫人一心向善，吃斋念佛，是有名的活菩萨，怎么可能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那药是在赵姨娘那里的，怎么能说是老夫人指使的呢？”

赵姨娘怨毒地瞪了她一眼，贱妇，落井下石！

可她又没有办法，如果不妥协，不认下来，萱儿和明松就会被人害死。

他们只能依靠老夫人了，否则这一辈子就毁了，肯定会被沈明珠和沈明堂害死的。

她不能不为他们着想啊。

她不是那种可以踩着自己骨肉往上爬的畜生啊，她是个母亲

她多么希望老天能垂怜她，能够让她得到一线生机，她保证再也不会做坏事了，一辈子吃斋念佛！

她爬到沈明珠脚下，哀求她一个劲地磕头，“大小姐，求您原谅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承认何姨娘的事情是我做的。”

“那夫人的事情呢？”沈明珠冷冷地逼视着她，“你说实话，才有可能保住你的性命。”

她俯首，逼视着赵姨娘，低声道：“还有你的儿女！”

赵姨娘哆嗦了一下，又偷眼去看老夫人，慢慢地权衡着，最后她痛苦地摇头，“大小姐，夫人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沈明珠冷笑，“不知道吗？那你的意思是老夫人做的了？那补药可是老夫人让你熬的，还说是她娘家来的秘方，药材也是她让人抓来的，除了是你熬的，其他都是老夫人让人经手的，你的意思就是老夫人了！”

她就是要逼迫，痛打落水狗！

想一边求和解，一边还摇摆不定，她是绝对不会给活路的。

除非赵姨娘将功补过，说出害死母亲的真正凶手，否则，她赵姨娘就只能做替罪羊！

“沈明珠，你别逼我娘了！”沈明萱看不过去了，痛苦地扑倒在地，一下下地磕头求沈粲原谅。

沈明堂厉声喝道：“现在你们说这种话，当初呢？我母亲被你这个毒妇害死，害得我妹妹生在端阳节被爹嫌弃抛弃，害得她在沈家湾吃尽苦头，被人欺凌。那时候你们在哪里？现在来说这样的道歉的话，不觉得太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