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想明白了,立刻就挣扎着起身,给皇后磕头,“母后,儿臣想通了,之前是儿臣的错。”
皇后看他认识到错误,便又心疼难忍,叹了口气,让赖姑姑赶紧拿金疮药来。
她亲自给萧澈上药,一边上药,一边道:“澈儿,你能懂母后的心思,那是最好的。你也不想想,你是嫡长子,你英武能干,文武全才,你不做太子谁做太子?别人要来坐,也要有那个本事,能踏着母后的尸骨上去才行。”
萧澈更加悔恨自己的行径,立刻给皇后认错,痛哭流涕。
皇后却收了泪,淡淡地道:“你去吧,知道自己怎么做就好。”
萧澈立刻表示要去给沈粲赔罪。
萧澈一走,皇后就吩咐赖姑姑,“让人去查查,相府到底是怎么回事。”
翌日一大早,萧澈就微服带了贴身的亲信,要去相府给沈粲赔罪。
而相府还在给老夫人过寿,一连三天的。
戏台还在唱戏。
相府后院一片紧张的气氛,甚至可以说杀气腾腾,可前面却还是一片和谐景象,看不出任何的不妥来。
萧澈进了府里,被人领到了忠武堂,半日沈粲才匆匆前来。
一见面,沈粲就拱手赔礼,“让大皇子久等了,府里有点事,实在是脱不开身。”
萧澈诧异道:“相爷不是得了假在家给老夫人过寿的吗?怎么还要处理公务?”
他虽然面色平和,神态淡然,可心里却紧张起来,生怕沈粲是不是在家里和那些反对自己的臣子们碰头密谋呢。
自己昨日下了他的面子,得罪了他,说不定他就要密谋不支持自己呢。
沈粲似乎根本顾不上猜测他的心思,道:“殿下可有要事?”
萧澈认定了他的事情,所以言谈间就更加随和热情,笑道:“我也是来凑热闹的,老夫人大寿,难得轻松一下。昨日不过心的说了句孩子气的话,相爷可不要往心里去啊。”
沈粲愣了一下,问道:“什么话?”
萧澈也是一怔,这老狐狸是假装不记得还是奚落自己呢?
他摸了摸鼻子,讪笑道:“昨儿本宫也是一时气急,误会了沈小姐,以为她呵呵,其实沈相爷的女儿,能差到哪里去呢。”
谁知道他这么一说,沈粲反而尴尬起来,却拱手道:“大皇子说得有道理。犬女一直在乡下养着,没有好好的教导,是臣疏忽了。她如此飞扬跋扈,任性刁蛮,也是出乎意料的事情。”
萧澈愣住了,这到底是唱得哪一出?
沈粲这是恼羞成怒了?
想跟自己划清界限不成?
而沈粲现在却没心思处理这个事情,觉得毕竟不是什么大事。
他再三笑道:“殿下不要误会,联姻的事情自然是臣听命皇后娘娘的。”
他不说皇帝而说皇后,自然是向萧澈和皇后示好的,“只是犬女明珠依微臣来看,的确不适合嫁进宫廷。”
这块铁板钉,在家里都能把亲爹气死,要是进了宫,还不定将皇帝皇后皇子都气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