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到萧闲在注视着沈明珠,眼中真情流露,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她顿时嫉妒得无以复加,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心头全是嫉恨,手指头都开始发抖,恨不得上去啪啪地给沈明珠几个嘴巴子才能解恨。
有沈明珠发话,萧闲自然而然地袍袖一挥,武定侯那一脚就踢不下去。
他只好顺势收住,满脸惭愧地给萧闲等人施礼。
“让殿下们见笑,实在是家丑,家丑。”
他的意思就是希望大家行个方便,免得丢人。
长孙娴气道:“武定侯,你家这个三少爷真不是个东西,竟然求外人帮着自己整垮自己家族,这是畜生行径。根本不配在我们勋贵中行走,本郡主做主了,将他绑了送到大理寺去,严加审讯!”
武定侯立刻谢恩。
刘芷芬立刻拍手叫好,“郡主英明,郡主是我见过除了兰陵公主之外最威武的女子了!巾帼不让须眉。”
她竖起大拇指。
长孙娴越发得意,瞥了沈明珠一眼,“沈相爷,你家这位大小姐也不厚道,竟然想帮着这个小人对付自己家的亲戚。你说,该当何罪呀!”
沈粲看了女儿一眼,拱手,“郡主多心了,犬女断然不是那种人。”
沈明珠却凉凉地开口,“老爷,刘家三表哥是来求你救命的,因为没有机会认识你,所以才在后院拦住女儿的。若是我们听也不听就直接将他抓起来,那岂不是让人说我们欲盖弥彰吗?”
她的话分明就是指责侯府。
刘夫人顿时没有面子,斥责道:“明珠,不要插手侯府家事,我大秦律法向来如此,奴告主就要打死勿论的。”
沈明珠闻言,秀眉一挑,毫不客气地质疑,“难道在夫人眼里,庶子庶女,都是奴才么?还是说,只要不是自己生养的,全是奴才!”
她这话说得太重,直接在质疑刘夫人的品行。
沈云珞等人立刻忍不住喝止她。
连沈粲都沉了脸,看着这个给自己惹事的大女儿,沉声道:“明珠,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懂什么。”
他的意思,在委婉地告诉沈明珠,等你出阁,你就知道庶子对你这个正室意味着什么了。
沈明珠却不管,她绝对不会嫁给一个家里有妾室的人,也断然不会允许自己的丈夫纳妾。
否则,那就一拍两散。
况且,这一世她根本就没有打算嫁人。
何惧之有!
“父亲,”沈明珠施礼,“万事越不过一个理字去,若是女儿当日在乡下,没能自保成功,父亲又会说什么呢?是不是要人云亦云,听从五堂叔的狡辩,说是女儿自作自受呢?自古以来,都是成王败寇”
“住口!”她这话无疑是触及了皇家秘辛,是忌讳。
大家都知道,但是不能说。
沈粲脸色大变,立刻就斥责她。
刘夫人和沈云珞、刘芷芬等人却大为惊喜,恨不得拉开沈粲让沈明珠继续说。
说得越多,自然就会越得罪人,罪名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