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烟跟沈明珠她们讲的时候,简直是绘声绘色,眉飞色舞的,就好像那是一场极为精彩的喜剧一样。
没想到冲虚子还真是慧空的克星,看来他们之前是有一段孽缘的,沈明珠不知道,但是凌虚子知道啊,他一来,慧空就去了。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都在沈明珠掌控之中了。
那些和尚的底细她都清楚得很,自然不怕他们掀起什么风浪来。
而且,甚至连沈明安那怨恨的小眼神沈明珠也都算计在内了。
她眼尖,早就看到沈明安手里藏着一把小匕首的,他朝她刺过来的时候,她甚至还为了他刺得方便,故意挪了个位置。
当然,那匕首连她的皮也没划破,她不过是把本来准备着对付那些秃驴的鸡血给洒出来罢了。
以她的本事,弄个假伤口,那是轻而易举的。
以假乱真都是最低阶段的。
不过这以假乱真也把沈明堂吓着了。
他本来在翰林院呢,突然听明月说大小姐被刺伤了,他什么也不顾了,请了假就骑马飞奔回家。
到了家,就听得丫头婆子们穿得邪乎,说流了好多血,大小姐都昏迷不醒了。
郎中开始都没办法,还是碧云用了好办法,拿药先止住了血,之后才处理了伤口。
沈明堂唬得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了,直接就冲进了沈明珠的内室,看着躺在床里脸色惨白的妹妹,那么柔弱不堪的,他顿时内疚汹涌而来,觉得是自己失职,没有保护好妹妹。
沈明珠少不得要悄悄给他递个眼色的。
沈明堂这才明白,又赞叹明珠厉害。
因为明珠被刺,沈明堂一夜都没有离开翠竹园,一直守在沈明珠的床前。
第二日,自然也不会去衙门的,只让清风给他请假。
他正气急败坏地吩咐的时候,沈粲就带了刘夫人等人赶了过来。
“不是说明珠没有大碍吗?你怎么还不去衙门?一夜都守在后院,成何体统呢。”
沈粲沉着脸,见沈明堂竟然不以公务为重,顿时有些不喜。
沈明堂对他已经失望,早就没有了期望,自然也就不会难过的。
他瞥了他们一眼,冷冷地道:“明珠被人伤成那个样子,我哪里还有心思做别的?与其三心二意的,倒不如请了假,好好在家守着明珠的好。”
他若有所指地看了刘夫人一眼,哼了一声,“也幸亏我已经不必靠着府里吃饭,否则明珠估计就不是失血过多的问题了。”
刘夫人脸色一变,一脸内疚、委屈地道:“明堂你这么说,让母亲情何以堪。”
沈明堂冷笑,还母亲呢,这戏演的,如果你是母亲,那这些年我和妹妹在老家受得苦算谁的
“刘夫人,我想你搞错了,我母亲早就去世多年了。”
沈明堂毫不客气地回敬了一句。
刘夫人顿时泪如雨下,掩面哭泣,沈云珞少不得安慰。
沈粲面色冰寒,瞪了沈明堂一眼,“你可知我们大秦是以孝道治天下的,你若是如此对嫡母不敬,到时候被御史弹劾了,不说你不孝,倒是要说我这个做父亲的不教导你。我若是要狠狠地教导你,你又更加怀恨!”
沈明堂原本就无非是要刺激他们一下,不是真的要撕破脸,他还记着明珠的叮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