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以秉总觉得自己好像遗忘,或者遗漏了什么,而且就发生在进出天师孝母坊之间,只是不管如何回忆,都找不到丝毫蛛丝马迹,印象里就是自己站在墙角,也没听清台上的道士在说些什么,而就应该是在这段时间,小虫忽然陷入了沉睡。
难不成这天师孝母坊有说法?自己无形中悟道了?小虫是妖,被镇压了?
可是好像自己也没领悟什么。
风月推荐了竹筏漂流,只是等众人赶到景区的正一观,打算去往漂流码头的时候,小虫有了新的变化。
小妖依然沉睡,但是本来安宁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两只爪子抱住头,不停揉动,仿佛很痛苦的样子。
几人都有些束手无策,桃子说镇上有一家宠物医院,贾以秉连忙摇头,小虫这种情况,可不是什么宠物医院能解决的。
为今之计,只有一条路了,贾以秉抬头看了一眼风月,风月一怔,马上反应过来,说道,“要不找我师父看看吧,他……对小动物也挺有研究的。”
陈晓婷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被贾以秉抱在怀里的小虫,贾以秉内心有些焦急,没注意到陈晓婷的目光,附和风月道,“好啊,那我们现在怎么走?”
正一观已经是景区的最后一站,接下来就只有徒步前去竹筏码头,或者坐摆渡车回到小镇,再从小镇叫车去山上的道观,此时摆渡车刚好过去,下一趟还有等上二十分钟,风月心算了一下时间,道,“这正一观,我小时候住过一段时间,后园有一条老路,可以上山,翻过一个山头,就能到我师父那个道观,应该可以快些,这样吧,我和以秉小哥上山去找我师父,桃子晓婷你俩去玩,晚些时候我去小镇接你们上山吃晚饭。”
没想到桃子和陈晓婷一听到要走山路,也都来了兴致,风月提醒道:“那条路荒了有些年了,能不能算条路都两说,山上没准儿还会有蛇虫出没。”
桃子晃晃脖子上的一个吊坠,嘻嘻笑道,“那我就更要去啦,七阿爷爷说了,有了这个,以后蛇碰见了我都得绕着走,我还能保护你们呢!”
陈晓婷好奇问道,“这个是什么,为什么蛇会怕你?”
桃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七阿爷爷也没解释,他太严肃了,我也没敢问。”
“桃子小时候被毒蛇咬过,耽误了救治,寻常草药已经没用了,我师父去了趟后山,带了一根蛇牙回来,这个吊坠是我师父后来磨出来的。行吧,你们跟我来,先去后园。”
贾以秉想起小虫昨晚上说过,后山有条大蛇,还怂恿他去偷这蛇守着的草药,应该就是这条了,仅凭一根蛇牙,就能让蛇虫退避,看来道行应该不低。
话说自己是不是还有一根蛟牙来着,比这根蛇牙可大多了,那岂不是在这凡间拿出来就无敌了?
可惜他空有宝物,却没有能带出来的手段,也就只能YY一下了。
风月带他们来到后殿,去找了管事的,不知道说了什么,道观的旁门很快就打开了,放了几人进去后,便又关上,风月带几人来到道观后头,果然有个小园,很是整洁,看得出有人定期打扫,只不过园子外面那条路,就早已杂草丛生了,延伸到山上,就很难看出这是一条路来。
风月在园子边折了几根竹子,去掉叶子,就成了天然的登山杖,又示意他来拎包,陈晓婷也没有矫情,把自己的包递了过去,贾以秉看小虫没有继续恶化的趋势,也就稍稍放下心来。
上山的路虽然荒废了许多年,但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走,山间草木本就稀疏,最近几天也没有下过雨,风月前面带路,桃子和陈晓婷并排中间,贾以秉带着小虫走最后,还好小虫体积小,一手就能托得下,所以贾以秉并不吃力,尤有闲心思索下午发生的事情,只是不管如何回忆,都找不到丝毫异常之处,便只好归结于自己疑心病重,转而关心起小虫的状况来。
经过几天的相处,他发现小虫其实是个很单纯的孩子,放妖族里,估计还算是个娃娃,要不也不至于被他骗到。至于喜欢怼人,好恶作剧这些,应该是猫科动物天性使然。
风月一边开路,一边感慨道,“上次走这条路,估计至少二十年前了,那时候正一观还开着,我师父放着好好的大观不住,非要住山里那个,于是我也只能住山里,上山下山的,腿脚练出来了,那时候都跑着的,现在估计不行了。”
陈晓婷问道,“风哥,那你上学的时候也走山路啊?不怕么?”
风月笑道,“可不是,当时小,我师父又神神叨叨的,走夜路的时候我还是有点怕,后来我师父就跟我说,什么神啊鬼啊的,都是骗人的,又给了我一堆符纸护身,那时候我书包一半是书,一半是符纸,书没读好,那些鬼画符倒是认了个七七八八。”
越往山上,路越难寻,几人一边聊天,一边爬山,倒也不觉无聊。风月仗着记忆,硬是没偏离方向,翻过一个峰顶之后,风月大致看了下,道,“差不多,道观就在那座峰的山腰那,这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