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被闹钟吵醒的贾以秉揉着脑袋刚坐起来,险些又躺倒下去。
身体是正常休息了一晚上不假,但是意识体却实打实地画了一夜符文,原本他打算浅尝辄止的,但是就和敲代码一样,他很快沉迷其中,通俗点就是有些上头。
尤其是有几枚看起来不是很难的符文,结构却很巧妙,他总是绘制失败。
他有些不信邪,发扬了自己改BUG的精神,硬是深入钻研了下去。
虽然精神可嘉,但是结果却并不尽如人意,总体来说收效不大,有些符文勉强画了出来,看起来又有些似是而非,不知道组合起来还能不能有效果。
他沉浸其中忘了时间,直到被闹钟吵醒,精力充沛的身体搭配疲惫的神识,让他有一种奇妙的错位感,当然这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原来修仙真的伤身体,这谁能想得到呢?
还好闹钟设定的时间本就有些缓冲,再加上可以从洗漱中节约一些,贾以秉略一思考,强忍着修仙熬夜后遗症设定了十五分钟后的闹钟,然后便一头躺了下去,借助神格快速回归仙界,对小虫喊了一句“听见闹钟叫我”,便毫不耽搁地将意念沉浸到了大衍芯片的世界中,努力放空自己,感受着神识像是干枯的藤蔓一般缓缓补充着水分。
这是他能想到的效率最高的方式了,关键点就在于“放空”,芯片之中本来就没有躯体,没有眼耳鼻舌身的束缚,意念无所遁形,一念生万念生,意念像是一片海,一点小小的微风就足以卷起滔天波澜。
意念是停不下来的。
即便人在无梦的熟睡之中,无数念头也在生生灭灭,时时刻刻消耗着自身的念力。
所谓意念的“空”,只是一种极致的理想型为,而贾以秉能做到的,就是尽可能的约束,保留一个“主念”,控制其不发散,这样就可以快速回复精神层面的力量,这是他总结出来的经验。
这种状态似睡非睡,思维若有若无,根本就没有时间的概念,再加上身在芯片之中,对外界的屏蔽更是高了一个等级。
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是听不见闹钟的。
所以他设计了一个备用方案,很简单,那就是:如果闹钟响起后的一分钟他没有反应,小虫就要叫醒他。
同理,神游的时候凡间出了什么意外状况而贾以秉在修仙中无法响应的话,小虫也需要负责处理,在必要的时候唤醒贾以秉。
最初小虫自然是不肯沦落为工具猫的,虽然贾以秉不认为小虫是一只猫,但是似乎它很享受做一个猫的感觉。在贾以秉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苦口婆心的教导下,小虫终于还是被说服了,代价是每月一包小鱼干,凡间的。
当老板当到这种程度,也是没谁了。
好在一切都已经步入正轨。
芯片空间本是演练术法的绝佳场所,因为那些微尘可以模拟万物,实在便利,但是对贾以秉来说这功能目前还用不上,一来是空间的微尘还不“成熟”,二来则是受限于他自身的修仙经验,很多东西实际摸索起来会更好。
最重要的是,这片空间,缺了点什么。即便是那些变异了的微尘,也只是徒有其表,只是操作起来更加灵活而已。
所以即便是能模拟术法,也模拟不出术法的效果来,所以贾以秉便将“破妄”的测试场所定在了灵台空间的道体身上。
于是芯片空间就成了“养生场所”,暂时的。
等大衍前辈渡劫回来,再好好请教一下,这功法,自己是不是修炼歪了。
恢复精神的时候,贾以秉留下的主念就是思索身体,魂魄和意念之间的关系,他很确定,在这片空间中,他是没有魂魄的,或者说,这片空间就在他的魂魄之中。
十五分钟后,贾以秉的思绪准时被打断了,根据脸上传来的痛感,这次是“物理打断”的,不像是书,书的话会更痛一些,这次应该是零食。
想通这些大概只花了一秒不到,同时贾以秉意识到罪魁祸首可能正在试图逃离。他心神瞬间归位,刚好看到小虫跳进一个漩涡中。
贾以秉故技重施,抬手就是一张天道牌,奈何仙界中他的反应不如灵台世界敏锐,天道牌刚飞过去,漩涡已经消失,下一秒,他化作雾气消散,从凡间床上重新睁开眼睛,但是小虫已经占得先机,只见一道残影飞起,接下来房门打开又关上,整个过程不到3秒。
现在估计已经在挠陈晓婷的门了。
事实证明,教一只猫礼貌是很难的,哪怕它只是看起来像是一只猫,哪怕它还是个打工的。
贾以秉伸了个懒腰,精神上的疲惫感已经减轻了很多,他无暇思考内在的原理,因为看群里消息,风月已经快到楼下了。
洗漱完毕,贾以秉下楼在大厅看到了正在打哈欠的风月和抱着猫的陈晓婷,看样子也是刚出门。
“风哥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你也没睡好啊?”
风月叹了口气,“唉,别提了,凌晨三点多被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