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兽的气势像是一个气球被无情戳破一样,瞬间泄了下去。
它当然是想诈贾以秉一次,没想到眼前这狡猾的两脚兽竟然如此自信,最不可思议地是,他竟然真的记住了每个字的位置!
可是这怎么可能?凶兽百思不得其解,又不信邪地换了几个花样提问,都被贾以秉轻松地答了出来。
凶兽始终看不出什么端倪,只得把书一丢,愤怒道:“我还是不信,你肯定是作弊了!”
“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你是不是不想认账?”
契约在手,贾以秉的腰板已经硬了起来。
“哼,愿赌服输,我给你就是,谁让我运气不好,又挑到一本你看过的!”
“这里是图书馆。”
“嗯?”凶兽有些不明所以。
“外面有很多书,你可以随便拿一本,我们继续赌,就赌你还剩下的零食的一半。”
这波啊,叫递归赌局,极限的时候你应该是一包零食都不剩了...
凶兽眯起眼睛,它才不傻,就算是贾以秉看过一百遍,也不可能把书里的每一个字都记清楚,要么真的如他所说,有过目不忘之能,要么就是用了什么手段。如果不能看破,那换一百本书来都没有用。
“狡猾的人类,算你赢了便是。”
贾以秉见它不再上当,笑眯眯道:“你想不想把你输掉的零食拿回去?”
凶兽警惕地退了一步,“你又想骗我什么?”
这该不会是有应激障碍了吧...贾以秉见它如此小心,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不过这次真的是冤枉他了,他可没想骗什么东西,凶兽也没什么东西值得惦记了,他是想问凶兽一些问题。
依两者间的关系来看,尤其是他刚以“卑劣”手段骗取回了一半零食,得到想要的答案可能性基本为零。但若是以归还零食作为交换,相当于是一种示好,凶兽应该愿意多说两句,这也有助于缓和两者之间的僵局。
反正是他刚赢来的东西,一点都不会心疼。
当然了几年的打工人,他也算摸清了资本家的套路,道理都是相通的,活学活用而已。
“我只是想问几个问题,你若是如实回答,我就取消刚才的赌局,这里吃的,我们还是一人一半。”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
“好,你问吧!”
凶兽有心反驳,但实在找不出什么证据,只得说道,“那好,你问吧。”
“你应该不是猫妖,对吧?”
贾以秉当然是先从最感兴趣的话题开口,不过相对委婉一些,他怕激起凶兽的反感。
“那是当然,你见过会飞的猫么?”
凶兽得意地扑棱了两下翅膀,频率不是很高,但身子竟然真的悬空了起来,轻若无物。
“那你是...?”
凶兽一怔,落了下来,眼中的光也暗了下去,沉默了两秒,才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出生就是猫的样子,天生就知道一些东西,偶尔也会记起一些画面,但是都很残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是...血脉记忆?贾以秉回忆着曾在某本书上看到的零星记载,某些血脉高贵的妖类,或者父母实力强大,都可以在血脉中留下传承,小妖出生时便可以开启灵智。难不成眼前这个吃货,竟然还是一枚神兽?
或者家里还有老妖?
可是伴生宝物又是什么东西?
贾以秉一时间有些困惑,感觉又接触到了知识盲区。
“那你的父母呢?或者其他同类?”
“不知道,我从蛋里出生的时候,身边没有同类。”
卵生的哺乳动物,知识盲区加一。
也不对,哪有带翅膀的哺乳动物?恐龙?或者超越了当前生物学的物种?
还是说...像猴子一样天生地养,直接从石头里蹦出来?
想不通啊想不通。
看着情绪低落的凶兽,贾以秉不禁有些恻隐,却不知该怎么安慰,只好说道:“也许我可以帮你找回身世,你在哪里出生的?”
凶兽很人性化地挠挠头,“其实我觉得现在也挺好的,我才不想多出什么父母来管着我,不过我确实也想知道我是什么,也许这能让我修炼地快一点。”
凶兽停顿了一下,回忆道:“我醒来的时候还在蛋里,应该是个山洞,有人在说话,我听懂了,他们好像以为这是一块石头,拿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下,我就是这时候醒来的,我可以透过蛋壳模糊地看到外面,他们说做什么研究,把我带了出去,放在帐篷里,我趁着没人看管,咬破了蛋壳逃走了,大概就是这样。”
信息量很大,贾以秉听着听着,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心中一动,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概八九年吧,我也记不清楚了。”
凶兽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