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素玄等人放眼观瞧,就见东侧树林中走出二人,正是罗人成与关秀林。
赵念彤小声道:“好险,若是我们藏在东边,此时便已暴露了。”
潘素玄道:“这两人真是奸诈狡猾,游牧蚁明明指示二人已进入庙中,想必是害怕有人跟踪,故此从庙里转了一圈后,他们又躲到了树林中。”
就听罗人成笑道:“圣者亲自出马,真让罗某受宠若惊。”
那白发老者冷冷地说道:“罗大侠不用客气。你在关帝庙留下信号所为何事?”
罗人成道:“罗某有要事禀告白宫主,不知他老人家现在何处?”
白发老者道:“白宫主临时有事,不便现身,什么事情与我讲来即可。”
罗人成面现犹豫之色,白发老者哼了一声道:“罗大侠是信不过老夫吗?”
罗人成急忙道:“在下并无此意,只是白宫主曾经交代,如有情况只能由我单独向他老人家禀报,还望贤者莫怪。”
白发老者冷笑道:“纵然是白博望本人遇到事情也需与我商量,罗人成你一个小小的白衣弟子,难道还要向我隐瞒吗?”
此言一出,潘赵二人大惊,均想道:“罗人成竟是彩霞宫的白衣护法?为何在宫内从未见过他?”
罗人成轻蔑一笑道:“白衣弟子已成往事,彩霞宫现在与我已无半点瓜葛。”
白发老者道:“既无瓜葛又何必为白博望继续卖命?他如何对你难道你忘了吗?”
罗人成面色凝重,沉默不语。白发老者续道:“你犯了门规,连赵烨都未说要处置于你,白博望又凭什么擅作主张将你逐出师门?”
罗人成道:“当时师傅他老人家在外云游,宫内事务均交给潘师兄和白宫主进行打理,我犯了门规,白宫主也只是依规而行罢了。”
白发老者道:“好一个依规而行。你失手错杀同门确应废去武功逐出师门,但也是因他暗箭伤人在先,你随手将袖箭弹回本并不想杀他,谁知箭上喂有剧毒,他中箭毒发,不治身亡,此等咎由自取之事又怎会是你的责任?”
罗人成黯然道:“毕竟宋师弟是死于我手,白宫主处罚我理所应当。”
白发老者道:“你这宋师弟品行不端,时常偷偷下山做些偷鸡摸狗之事,宫里本意是让你去施以杖刑,谁知他拒不认罪并与你动起手来。你处处忍让,但他却招招紧逼,意图取你性命,被逼无奈你只能将其击倒。在你转身离去时,他暗中偷袭却自食其果,事情的经过是不是这样?”
罗人成面露惊讶,转瞬之间又恢复了平静,缓缓说道:“白宫主连这些都和你说了?这都是三十年前的事了,不提也罢。”
潘素玄和赵念彤闻听面面相觑,心道:“罗人成还真是彩霞宫的人,如果三十年前他便是白衣护法,若是没有被赶出宫去,现在至少也是长老一级的人物了。”
陈墨也暗想道:“那白袍前辈说这罗人成与他有同门之缘,如此说来,那位前辈也是彩霞宫中的人了。父亲让我们警惕彩霞宫中之人,我应不应该把遇到他的这件事告诉父亲?”
就听那白发老者冷笑道:“三十年了,看来你还是没有想明白。罗人成啊,罗人成,妄你还自称‘江南十二侠’之首,我看你们可以改名了,就叫江南十二傻,你就是那最傻之人。”
罗人成面露愠色,道:“天启老人,我敬你为长辈,这才以礼相待,不过你也不要出口伤人,难道我罗人成怕你不成?”
四人一听,无不惊骇,原来这马上老者便是天启老人,跟在他身边的那些人想必便是擅闯将军府的黑衣人了。
天启老人听罢仰天大笑。罗人成怒道:“你笑什么?!”
天启老人道:“我笑你事到如今还被蒙在鼓里。我来问你,你和那师弟平日里关系如何?”
罗人成道:“宋师弟生性活泼好动,与师兄弟们的关系都不错。”
天启老人道:“但他却偏偏与你不和,对吗?”罗人成目光暗淡,沉默不语。
天启老人继续道:“那时你因相貌丑陋,不愿与人沟通交流,彩霞宫内也就白博望与你走得较近,所以你便将其视为唯一知己,只可惜你所遇非人,你把白望博当兄弟,而他仅将你视做一枚棋子而已。
罗人成喝道:“你胡说,白宫主一向待我志诚,你休要在此挑拨离间!”
天启老人笑道:“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比我清楚。白博望明知你与这姓宋的势同水火,却让你去对其兴师问罪,如此歹毒用心你还不明白吗?”
罗人成气得浑身颤抖,大声道:“你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为人正派,入宫以来从无劣迹,白宫主派我前去正是希望宋师弟能如我一样,浪子回头、弃恶从善。”
天启老人道:“这是白博望的说辞,你便信以为真了?也难怪,士为知己者死!你从小孤苦伶仃被赵烨收养,来到宫中又被人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