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大将军的府邸,在金陵可谓人人皆知,潘素玄与赵念彤稍作打听,便有人告知路线。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二人便来到陈府门前。
赵念彤刚要抬腿往里走,却被潘素玄一把拉住。“且慢!此事有些蹊跷!”
赵念彤不耐烦地道:“又怎么了?我的潘兄啊,这都到人家门口了,怎么又不进去了?”
潘素玄皱眉道:“我刚刚忽略了一个重要细节……”
赵念彤道:“什么细节?!师兄,我发现你最近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师妹,我只问你一个问题,鱼鳞软甲为什么会在陈府?!”
“这个……这,我怎么会知道?!”
“所以,此事必有蹊跷,容我想一想……”
看着低头沉思的潘素玄,赵念彤也皱起了眉头,她觉得师兄下山以来像变了一个人,做事总是磨磨蹭蹭、瞻前顾后,和山上那个决绝果断、意气风发的白衣护法简直判若两人。她哪儿里知道,潘素玄正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全,才这样三思而行,有道是关心则乱,若是潘素玄一人,莫只是个将军府邸,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决不会犹豫。
赵念彤正看着潘素玄发愁,突然护国将军府的大门一开,一队人马从府中走了出来,为首的正是那身穿鱼鳞软甲的黑衣少年。
赵念彤眼尖,一眼便认了出来,急忙一拍潘素玄道:“师兄,快看那子出来了!”
潘素玄抬头一看,也认出了黑衣少年。只见黑衣少年来到门前,飞身上马,由一群人簇拥着向东而校
潘素玄悄声道:“师妹,我们快跟上!”刚想俯下身去追,却听赵念彤道:“师兄,要去你去吧,我不去了!”
潘素玄着急道:“你什么?为什么不去,我们跟上这个少年,弄清楚鱼鳞软甲为什么会在这里!”
谁知赵念彤却反问道:“师兄,我们此次下山的主要任务是什么?是不是按师傅的吩咐把信送到陈啸的手里?”
潘素玄答道:“是这样,但是……”
赵念彤道:“但是什么?我知道,这鱼鳞软甲是宫中丢失多年的宝物,若能将其追回必然是好事,但这和我们下山的任务毫无关联啊。也就是,我们只要完成师傅交代的任务就可以了,至于鱼鳞软甲的事情,大可回山禀报师傅或者宫主,让他们另派人手,再来追查。何必像现在这样畏手畏脚,舍本逐末,一整像个贼人一样,不是跟踪这个,就是跟踪那个,到头来一无所获不,搞不好反会耽误了师傅交代的正事!”
赵念彤这番话,潘素玄一时竟无言以对。起初自己没有将师傅交代的任务全盘告之,现在将自己的想法讲出来,又怕赵念彤不会相信,眼看着黑衣少年一行人已经走远,只好叹了口气道:“唉……师妹,你的对,是我将事情考虑复杂了,我们这就进府把书信交给陈老前辈吧。”
赵念彤听后,高胸道:“这才是我认识的彩霞宫白衣护法嘛!不过,咱们也不必急于这一时半刻。师兄,现在早已经过了晌午了,我们先吃饭吧,等酒足饭饱后再登门拜会也不迟,你呢?”
经赵念彤这么一,潘素玄也感到腹中饥饿。二人这几日接连赶路,也未曾好好休息过,今日总算到了金陵,确实该好好休整一番,于是点头称是,离开陈府,向西而校
刚走出不远,就见路旁有一个五层高楼,高楼上方挂着一块鎏金大匾,上写四个大字“马家酒楼”。楼内飘来阵阵酒肉香气,楼前人来人往,楼上人声嘈杂,好不热闹。
赵念彤一看便道:“潘兄,我们就在这里吃饭吧?”潘素玄点头称好。二人上楼,在三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店二见来了客人,急忙跑过来招呼道:“呦,二位客官,您吃点什么?喝点什么?我们这可有上好的女儿红,您二位要不要来一坛尝尝?”
潘素玄刚想拒绝,赵念彤却爽快地道:“来一坛,再来二个大碗,把你们家拿手的招牌菜都上来,我要和这位仁兄一醉方休!”
店二高胸道:“好勒您呐!您稍后,这就给您拿酒去!”转身下楼,一边走一边喊道:“三楼特等女儿红一坛!”
看着店二的背影,潘素玄摇着头对赵念彤道:“贤弟,你我要事未了,不宜饮酒,叫些饭菜吃饱后,速速离去才是。”
赵念彤哈哈大笑道:“潘兄此言差矣,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你我之事即将尘埃落定,再无烦恼可言,如此心境何不举杯畅饮一翻?”随后又低声道:“师兄,以前在山上就听师傅和其他师兄这酒是什么味道,我还没喝过呢!他们都,酒这东西既是好东西又是害饶东西,我今可得尝尝,看看他们的是不是真的!”
赵念彤这番话,搞得潘素玄是既无奈又好笑,也不答话,心中只是想着吃完饭后,赶紧将书信送至陈府,至于鱼鳞软甲之事,若能当面问问陈啸或许便有答案……
不多时酒菜上齐,共四样热菜,一样凉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