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凝伸手拿下了他的手,第一次不顾羞涩主动的坐在了他怀里,揽着他的脖子吻去了他眼角的泪,辗转道:“臣妾今日坦白心迹,不是要皇上的对不起,臣妾只要皇上的心。”
“曾经,臣妾也以为自己可以做一位贤内助,能看着您,成为您的皇后,就会很满足了,可是臣妾发现错了,人是会变得贪心的,而且是越来越贪婪,臣妾善妒,容不了他人,看不得您宿在别的嫔妃宫殿,臣妾很自私。”
“所以今天臣妾找您,是想告诉您臣妾的决心,皇上若是能允了我,日后便只能允我一人,若是不能,便放阿凝离开吧,您再另立皇后,阿凝不怨。”
这句不怨,带着深深的叹息。
她无法做到与人一起分享他的宠爱,爱到极致,是占有。
她不要做宽容大度,包容一切高高在上的皇后,她只想要完整的拥有自己的爱人,哪儿怕被人诟病善妒狭隘,她也不在乎。
只是,她也知道自己这个提议多么匪夷所思,所以,她这次来,也是孤注一掷告别。
与其每日看着他忙着洒雨露,不如放她出去,还她安宁。
听她说放她离开这句话时,赵景修猛然圈紧了她腰,力度大的能把她的纤腰箍断。
他抵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三个字,震撼了她的心,让秦如凝过了很多年,很多年,都无法忘怀的三个字。
“朕允你。”
秦如凝愣了好一会儿,退后两分,直直的看着他,眸子瞪的大大的,,似是不敢相信。
自古以来,真的没有皇上后宫只一人的,他是认真的吗?
赵景修笑了,再次补充了句,“朕说到做到。”
他于感情淡漠,除了早先动过一次朦胧旖念之后,便再也没有动过了。
是她,勾起了他所有的旖念和潜藏的情欲。
是她,让他流连,甘愿驻足。
赵景修觉得,若放开了她,他此生再也找不到一个能如她这么爱自己的人了。
放弃整个后宫的莺莺燕燕,只换她一人倾心相待,他觉得是值得,非常值得。
他本也不喜欢后宫的乌烟瘴气,他也想如先生那样,此生只守着一人。
秦如凝红了眼眶,瞬间扑到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泪,不受控制。
她从没有如此刻这么喜悦过。
喜悦了一会儿,她又反应了过来,哽咽着问:“那你还去看贤妃吗?她不是身体不适?”
赵景修抬手擦掉了她的泪,突然起身,直接将人抱起,进了内室,微微一笑,宛如拨云见月,俊美的如同妖孽,“现在有人比贤妃,更需要朕的安慰。”
秦如凝脸红。
床帐已合,屋内炭火不熄,偶尔发出火星炸开的“劈啪”声。
殿外寒风簌簌,殿内温暖如春。
冉公公看了看天色,大概猜了出来,遣人去新月宫,说皇上有事,待会不去了。
小太监领命,恭敬道退下。
云雨之时,秦如凝闹了别扭,不让他进,小声问了句,“是不是在她们身上学的?”
赵景修不急,磨着她,故意问:“什么?”
秦如凝躲避着他的亲吻,道:“明知故问。”
他低低的笑了出来,道:“觉得朕进步了?”
秦如凝才不回答他这种问题。
他笑的格外揶揄,就是不说,反问,“你猜是不是?”
秦如凝抿唇,认真道:“不管是不是,日后你不能再去了,你允了我的,你不能食言。”
赵景修看她这幅微醋的模样,笑了笑,声音暗哑道:“那要看爱妃的了,爱妃若还只是一种样子,保不齐朕哪儿日就去……”
他剩下的话还没说完,秦如凝突然捂住了他的嘴,有些凶道:“你敢。”
赵景修没拿掉她的手,反而挑眉,眉宇带着笑意,在她手心添了下,惹得她又飞快的撤回了掌心,脸上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撇过头不敢看他。
他在她耳边颈项落下细碎的吻,说了她一句,“真笨。”
初初,他确实不太会,两人也是磨合了几晚,但后面,他哪儿还需要人教,或者在别人身上试验,这是本能,男人的本能,也是无师自通。
不逗她了,他老实道:“没有,朕从来都没碰过她们,只是留宿了而已,她们的各种样子,都是自己装出来的,与朕无关。”
这下秦如凝瞪大了眼睛,“一次都没有?”
他轻嗯,“一次都没有。”
然后又道:“大概是你给朕下了蛊,非你不可的蛊。”
他对她们提不起来兴致,真的提不起来,去留宿还不是想气她,让她不要恃宠而骄,不要老是用这种小手段。
他就是赌气,他其实谁也没碰。
妃子的床都有三人宽,赵景修没心思,妃子们个个也都识趣儿,窝在里面老老实实,跟划了三八线似的,他在的那地儿,没人越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