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老人是秦如凝从府里带来的,都是看着秦如凝长大的,对自家小姐,自然是上心的。
若说第一次秦如凝还有体力爬起来去沐浴,那么第二次,她是真的没有力气,如果皇上不抱她去,她可能要让嬷嬷们把她抬过去了。
不是她夸张,实在是赵景修没顾及她。
尤其是第二次。
她好累,累得眼皮都不想抬,就赖在他怀里,让他伺候。
赵景修和她一起沐浴的,匆匆洗了出来,床上已然被更换过,一片清新。
秦如凝是沾床就睡,睡的恬静。
如墨的发披散下来,占据了半张枕衾,赵景修无奈给她理了理,将她的发丝聚在一起。
她的发很顺滑,估计用心养护过,又柔顺又黑亮,宛如上好的绸缎,摸着意外的挺舒服。
秦如凝睡相挺好的,半晌不动,赵景修给她盖好被子后,就有点走神。
他本以为自己会不喜的,但是没想到,在这次洞房里,竟然是他微微失了控。
他叹息,想着大概情,欲这种东西,就是能让人沉浸的吧。
不然哪儿那么多沉迷的昏君?
他在心里敲打自己,于这方面要有分寸,要少碰,不可贪恋。
想了一会儿,他终于有了乏意,刚刚闭眼,秦如凝就滚了过来,很自然的滚到了他的怀里,圈着他的腰,嘀嘀咕咕在说梦话。
声音很轻,喃喃梦呓。
赵景修下意识的去听了听,听完有那么一瞬间红了耳尖,微微转过了头。
这么多年都是独自睡得他,一时不太适应身边有人,而且还这么紧紧的圈着他睡。
他僵硬了会儿,想着算了,终归要适应,便没推开她,就这么任她抱着睡。
~~
前三日,皇上都要留在皇后的宫里,这是规矩,也是正室的颜面。
但历代也有皇上不顾这规矩的,新婚夜意思下就行。
可赵景修必须要去,他很看重秦家,不能让秦家的女儿失了面子。
于是第二夜,他去了。
秦如凝知道他肯定会来,早早的备好晚膳等着了,见他来时,笑的很开心。
不是表面上的开心,是发自内心的开心,让人看着会不自觉的跟着扬起唇角。
过了昨夜,她的拘谨似乎少了很多,能谈笑自如的跟他说话,或者听他说。
这微妙的变化,赵景修觉得也不错,无需那么怕他,也无需战战兢兢,他既然立她为后,断不会亏待着她。
晚上他不打算再动她的,不打算的。
秦如凝似乎也没多大想法,和他唠了会儿就安静的睡了,睡得规规矩矩,离他一臂远。
只是当她睡熟时,不自觉的滚到他怀里,如昨日那般圈着他的腰时,他还是动了旖念,思量再三,没忍住,将睡梦中的她折腾醒了。
迷迷糊糊的她反应比初次动人了许多,抱着他哼哼唧唧,胡乱的喊着他。
她每次情动喊他时,总让赵景修忍不住为之一震,她喊得太缱绻,太深情,似放在心口处反复辗转缠绕过千百遍……
情,欲这种东西有点像罂粟,一旦沾染上,体会过美好时,你总会忍不住去想,去念,而后冲动的去触碰。
活了这么久的赵景修,清心寡欲了这么久的赵景修,第一次,陷在了罂粟里。
~~
皇上同时纳了四妃,前三日宿在了皇后的惠仪宫,后几日就要雨露均沾了。
但是赵景修却没有,他接连在惠仪宫宿了一个月。
直到被朝堂上四妃的家族旁敲侧击,不能专宠时,他才惊醒。
竟然去了一个月了。
第二个月,月初第一天,他去了别的妃子宫中。
在头天晚上,秦如凝懒懒的躺着,全程没说话,任由他动着。
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哼哼唧唧,似乎是在隐忍。
赵景修蹙眉,大致猜到了些,他今晚上有告诉她,明天他就要去别的宫殿了。
从他说了这句话时,他就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很低落,虽然面上还笑着,但是眉眼并不快乐。
他猜测,她是醋了?
他并不喜欢爱吃醋的女人,会很麻烦,很缠人。
他要的是懂事体贴又包容的皇后,能为他打理后宫不让他烦忧的皇后。
自古皇上从没有独宠一宫的,不管什么原因,而且后宫的女人也不可能只有皇后一个。
入了宫,她就该明白。
赵景修有些失望,本以为他说了之后,她会体贴大度的的表示知道,甚至会感恩,因为他第一次就独宠了她一个月,给足了她正室的面子。
而不是这样给他使小性子。
故意不配合他,就这么跟死鱼一样躺着。
他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