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不能进去后花园,他便飞到花园里一颗郁郁葱葱的大树上,掩了身形,侧耳倾听。
听一群女人的八卦……
主子回来后,寂林第一时间将宴会上的事儿禀报了出来。
唐晏宁就挺开心的,有种你怎么闯祸,后面都有人给你收拾,给你无限包容宠溺的感觉。
她笑的贼兮兮的,“我已经写了些他们家的腌臜事儿,让其峰宣扬去了。”
这些后宅八卦永远是小厮仆妇津津乐道的,前世就算她在深宅后院,还是听到不少,其中就有关于刘府的。
顾怀生道:“不够,只是破坏了他们的名誉,连累降级,这点不够。
要做就要一步到位,直接拔除,永无后患。
唐晏宁见他这幅样子,没有多问,布菜布的更加殷勤了。
晚上云雨过后,两人没有急着叫水,唐晏宁从床侧的柜子里拿出一个荷包,递给了怀生,道:“七夕礼物。”
顾怀生接过荷包,挑眉,“这算是定情信物么?”
女子送定情信物一般都是荷包,绣帕,香囊之类的。
唐晏宁啐他,“都老夫老妻了,还定情信物呢。”
顾怀生笑了笑,在她脸上啄了下,“那我是不是也要给你准备一个七夕礼物?”
唐晏宁摆手:“不用啦,送礼又不是非要回礼的。再说你今日回来如此之晚,想来定是很忙,哪儿有心思放在这上面。”
说是这么说,但是语气里的一丝丝期待还是不难捕捉到。
去年七夕在篱笆小院度过的,两人过的自在无比,就当那段日子属于七夕的礼物了。
今年的七夕她也是提前准备了。
她其实也暗搓搓的期待怀生会不会给她送什么?
顾怀生揶揄道:“你闭上眼睛。”
唐晏宁立马乖乖的闭上眼睛,无比配合。
顾怀生唇角扬起一抹笑,还说不期待。
他掀开被子,就这么肆无忌惮起身,挑开床帐,下了地,月光通过窗牖缝隙第进几束,朦朦胧胧的洒在了他修长健硕的身躯上……
不一会儿他就走回来,道:“张嘴。”
唐晏宁疑惑,怎么送的是零食不成?但还是乖乖的张嘴,“啊……”
须臾,一颗凉凉的清甜的糖落到了嘴里。
她嚼了一下,软软的,有点冰,有点莲花香,似乎还有一丝药味,药味不浓,总体味道挺好的,不是很甜,清香怡然。
就是味道有点熟悉,但是她一时想不起来哪里吃过。
她好奇的问:“这是什么糖?”
顾怀生将锦盒收起,扔进她梳妆台的抽屉,没回,而是问:“好吃吗?”
糖已经完全融化了,唐晏宁砸了砸嘴,说好吃,问,还有没?
顾怀生摇头,只此一颗。
唐晏宁眯眼,哪有人送礼送糖,且还只有一颗的。
扣门。
见她吃完顾怀生掀开被子重新躺了进来,道:“我也想吃糖。”
唐晏宁此时已经完全将那颗糖吃完了,舔了舔唇自然道:“那明天我给你做,桂花糖?牛奶糖?酥心糖?”
她没事也爱捣鼓些甜点。
顾怀生没说话,再次挥手放落了床帐,开始吃自己的“糖”。
这夜双儿捏着手里的锦盒,在院里踱步了许久,后面站的累了,就回了屋子。
眼巴巴的坐到了丑时,还是没等来卫无,终于熬不住,睡了过去。
转眼三日过。
茶楼酒肆依旧人声鼎沸,熙熙攘攘,谈论着最新的传出的八卦。
下都督刘家,先是苛待下人,枉顾人命,以虐待下人为乐的消息遭人弹劾,后又有人指出刘大人中饱私囊,利用职位敛了不少财,被人再次弹劾。
太子殿下一向是勤政爱民的,这不,一接到弹劾的折子,便雷厉风行的派人去查,三天便出了结果,最后刘大人被抄了家。
太子心慈,又道父皇身体不好,不想在动血腥,留了他们全家一条命,改贬为庶人,终身不得在入仕途。
这一下子之前和刘夫人有过节,明里暗里被她踩过的夫人们,可都乐坏了。
这落井下石,见缝插针什么的,后宅这些女人一个比一个擅长。
刘夫人过的沧桑无比。
她去求母亲父亲。
父亲也因为她的事儿闹的降了职,受了连累,颇为不待见她,毕竟他还有儿子,女儿不重要,平常父慈子孝一下行,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一家子人都往娘家跑,不可能。
刘大人犯了法的,万一连累他家呢,于是给了一笔钱打发。
银钱用尽,刘夫人最后厚着脸求告到了靖国公府。
只是,可惜,大门都没进去,就被轰赶了出来。
靖国公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