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而无味,顾怀生想喝茶。
唐晏宁不允许,养伤期间,白开水最好。
顾怀生无奈,放下手中的书道:“我要洗澡。”
一天不洗澡,他都受不了,他经常运功调息,每次打坐完毕,总会出汗。
他喜洁。
听他说洗澡唐晏宁红着脸道,“你身上那么多伤口,不能沾水,只能擦擦,晚上在擦吧?”
“不要,我刚刚出汗了,现在要擦。”某人不满。
唐晏宁无奈,“好,我去让丫鬟打一盆水来,你自己擦擦吧。”
说着她起身,吩咐丫鬟送一盆热水来。
她才不要给他擦,这两天擦完,她手都疼。
她可清楚的记得他伤口缝合后的第三天就嚷着要擦澡。
知道他喜洁,唐晏宁拗不过他,只好打了水,亲自给他擦。
到某处时,她小脸红的跟熟透了的苹果似的。
他就躺在床上哼哼,不舒服,出汗了,得全部擦一遍才行。
声音有些无赖。
唐晏宁垂下眼睫,低下头,红着脸帮他擦洗。
他面色苍白的紧,
偏某人不知羞,眯眼看着。
病态白的脸色,眼角偏偏晕染出一抹春色,微微上挑,便如六月夜里盛开在月色下的莲,看着有些撩人。
想到这唐晏宁就觉得羞的无地自容。
丫鬟很快送来了水,水温刚好合适。
顾怀生看着那盆热水,大字躺在床上,耍赖,
唐晏宁脸儿红红,暗啐又没有伤到手。
借口越来越敷衍了。
刚想拒绝,就听他又哼哼了几声,虽然知道有些装的成分,她听了还是不忍心。
他受了那么多伤,前辈的药再好,但是那么多伤口,她想想都疼。
所以这几天她是积极尽可能的顺着怀生,擦澡本来就不是第一次了。
顾怀生一口气服了三颗凝香丸,这几日又是汤药,又是针灸的,身子愈合的很快,他底子本就不错。
今儿背上的那道伤口师傅也帮他拆了线。
后面仔细将养着,问题不大。
她伸手帮他褪去外衣,胡乱的擦了擦,便准备掉头走。
顾怀生一把攥住她的手,细细摩挲,剑眉微挑,“阿宁,没擦完。”
唐晏宁声若蚊呐,“你不是可以动了吗,剩下的自己来。”
某人又开始哼哼了。
这招屡试不爽。
唐晏宁还是妥协了。
纤纤素手又劳累了一番,她嗔恼的瞪了他一眼,打算去洗手。
刚起身,就被他猛地一把拽住,重心不稳,她倒在了他的身上。
生怕压着他的伤口,她手忙脚乱的起身,语气有些责怪,“你干什么,不知道你还受着伤吗?”
她也很重的好不好,这样一下子跌下来,回头碰到他的伤口如何是好。
斥责的话还没完毕,她被他分开坐着。
这姿势,让她倏地感觉头顶冒烟。
她现在还是小厮打扮,而且现在天还没有黑尽,只是在下雨。
门外还守着丫鬟。
他大白天的,怎么这么胡闹。
她红着脸推拒,顾怀生却直白的看着她,眼神毫无避讳,苍白的脸色不自觉也染上了一层薄红,只是不如她的,红的那么明艳,动人。
一双大掌在她腰间,细细流连,声音有些哑,他拖着调子喊了一声,“阿宁~~~”
他这种声音,似乎带了一把钩子,钩的人心里发痒……
每当他这种姿态,微微示软,声音隐隐有一丝丝撒娇的时候,唐晏宁总是招架不住。
底线啊,原则啊,还有什么白天不白天的,她都能忘记。
她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能烫熟一个鸡蛋,小声道:
前两次他伤口的线没拆,牵动会痛,他放弃了杂七杂八的想法,但是今日,他运功完毕,加上伤口的线已拆,他觉得,……
他声音低低,带了一丝轻哄,“可是,我想你……”
唐晏宁头低的像鸵鸟,会牵扯到伤口。
某人恬不知耻,
她拒绝,“不要,我不要。”
“阿宁~~”又来这招。
唐晏宁咬牙,“不行,我……”
“阿宁~~”
“不行。”
“阿宁~~”
“……”
声线更低了,他垂着眼睛,看着有几分落寞的意味。
“一个多月了。”
他提醒她,其实时间很久了。
之前连着一个多月两人心思都扑在堤坝上,夜色黑尽回来,两人都是精疲力尽。
其实很久没有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