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小姐捣鼓了好多养发的方子,跟她一起用,所以她的发质很好,发量浓密,丝滑透亮。
如上好的绸缎,让人有些爱不释手。
卫无从不知道,女子的发,这么滑,这么顺。
他无聊,撩了一束放在掌心把玩。
白天昏睡多了,他此刻也不困。
忽然,远处山谷传来了一声狼嚎。
声音嘹亮,穿透力强,在这幽幽的山中回荡着。
双儿刚刚入梦,被这声嚎叫瞬间惊醒,卫无还没出声,她就一下子钻到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卫无,有狼,有狼。”
声音带着惊慌。
卫无身子一怔,半晌才缓缓出声,“不用怕,这不是进攻的嚎叫。”
双儿被这一声狼嚎的睡意全无,仰着头问他,“你听得这狼嚎什么意思吗?”
“嗯,这应该是求偶的意思。”
卫无出的任务多了,有时候为了埋伏人,山里能蹲好几日,关于狼群的习性,嚎叫,都研究过一点。
刚刚那应该是一声公狼的嚎叫,声音平滑,没有攻击性,应该是求偶的表现。
“求偶?”
她还圈着他的腰,没有松开。
卫无身子有些僵硬,手尽量自然的垂放着,没有碰她。
双儿意识到了,脸上一热,她准备后退,卫无一把又将人捞了回来。
手圈上了她的肩膀。
仿佛为了缓解这一刻的不知所措,他将他观察所得的一些狼的习性细细的给她解释了下。
说到最后,他突然想起了之前一起出任务的十六。
十六的性格比他有趣儿。
他有次调侃,“十七,你知道吗,听说狼这种动物,一生只有一个伴侣。”
鬼使神差的他将这句话也说了出来。
双儿楞了一下,绯红蔓延到了脖子,也脑子热问了句,“那你想过以后会有几个伴侣吗?”
是男人,都会纳妾。
能从一而终的,全京城怕是掰着手指头就能数的过来。
莫名的卫无说到一生只有一个伴侣时,她的心微微往上提了提。
卫无沉默了一瞬。
她又有些失望。
然后就听到头顶传来淡淡的声音,“我一生,也只会有一个伴侣。”
他的音色很淡,一如他以前冷冷的样子,但是双儿却觉得此刻这句话认真极了。
她“哦”了一声,嘴角无声的扬起,微微有点小开心。
心里某个地方感觉暖意融融,她下意识的动了动手,在他腰上蹭了两下下。
他的腰身劲瘦,她暗搓搓的吐槽了好几次。
但是就这么劲瘦的腰身,给足了她安全感。
矜持什么,这一会儿她全然想不起,她就想赖在他的怀里。
卫无的呼吸突然有点粗重,双手紧握,仿佛在极力克制着。
偏双儿没察觉,还把脑袋在他怀里拱了拱,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着。
惊吓过后,她又起了睡意,眼皮沉重,渐渐垂了下去。
卫无突然一个翻身,手臂撑在两侧,将她禁锢在了身下。
双儿迷迷糊糊的还有点懵。
呆呆的看着他,刚想开口问他怎么了,就听卫无在她耳边说,“别碰我的腰。”
他的腰,很敏感,很敏感。
上次她醉了,无意间闯入他的房,若是没有将手放在他的腰上,他也不会失控。
夜很黑,她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卫无的轮廓,还有眼睛里闪着的点点微光。
他的声音似乎带了一丝丝压抑的怒气。
双儿打了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可能刚刚自己犯困迷糊了,以为他是芬兰,无意识的动了动手。
去年冬天严寒,她和芬兰一直都是挤在一个被窝的,她依赖人,半夜经常不自觉的靠近芬兰,圈着她的腰睡。
芬兰只是笑她,却从未推开过她。
双儿反应过来,脸颊通红,赶忙将手移开,改为抓着他的衣服,语气都有些磕巴了,“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下次注意。”
卫无没说话,直直的望着她,眼神幽暗。
夜幕浓重,她看不太清他的神情,只觉得他此刻眼里的点点碎光有点像那只突然朝她跃起的狼的眼睛,有些危险。
她莫名有些后怕,眨了眨眼,抓着他衣服的手都在轻微的抖动。
绸缎般的青丝凌乱的铺陈在褥子上,还有几缕被他按在了手心里,丝滑冰凉。
她衣襟本就偏大,被他刚刚猛地一带,又松散了许多……
领口微开,微微露出一抹春色。
夜色很暗,她或许看不清他的模样。
但是她的样子,他却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