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觉得,伤口是可以缝合的。
老者穿好针线,便开始了缝合。
没有麻沸散,饶是昏迷中的顾怀生,也被疼的频频皱眉闷哼,额前冒汗,手无意识的攥紧。
这一刻,老人收敛起了所有的玩味,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是一个医者的认真。
他缝的仔细,匀速,手法颇稳。
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微的汗。
唐晏宁在旁定定的望着,时不时的帮前辈擦汗,递个东西。
烛火跳动,光线有些昏暗,唐晏宁又让其峰多点几些蜡烛,把房间弄得亮堂堂的。
老者缝合完毕,用刀剪断线,手都已经有些僵硬,微不可查的舒了一口气。
唐晏宁在旁看着他背后的伤口,眸子里都是心疼,“前辈,可以包扎了吗?”
老者摇头,净手后又从怀里拿出了针灸包。
一字排开,里面密密麻麻都是长短不一,粗细不同的针。
他施针,手很稳,片刻中,顾怀生的后背几大穴位扎着针。
失血太多,要刺激骨髓造血。
他心里祈祷,小子,命可要大一点,这种刺激造血方法,还是有风险的。
不到迫不得已,他也不想使用。
唐晏宁看着老者一脸严肃,莫名心里安定不少。
起针后老者在伤口外面扫了他自治的药粉,扶起顾怀生,道:“好了,给他包扎起来吧。”
唐晏宁这才赶紧上前拿着纱布包扎。
又唤了丫鬟将床单褥子重新换了一套。
做完这一切后,她才想起给老者道谢。
一脸歉意。
老者摆手,说,“赶紧备个房间吧,年纪大了,容易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