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某人察觉不出,笑的洋洋得意,眼底带着一丝狡黠。
笑声无拘无束。
他大致猜到了,她故意的。
因为他在酒楼一时没忍住说了她蠢,她存心的。
但是他没计较,当是和她两清了。
喝了点果子酒,一群小丫鬟又吵吵闹闹的要去放烟花,守岁。
主母醉了,主子早早的回去了。
他没什么事儿,对守岁也没什么期待,也早早的回了他的杂物间。
果子酒几个小丫鬟都喝了不少,走路摇摇晃晃的。
大爷看她们都有点醉了后,发话,都回去睡吧,他和大夫人守。
小丫鬟就算有些醉了,但是意识还是有的,大爷都发话了,她们也不去凑热闹了,摇摇晃晃的回屋,倒头就睡。
只有双儿,迷迷糊糊的掉了队,在最后面,不知怎的,摸错了门。
杂物间没有锁,本来就是堆放杂物的,辟出一块空地,给卫无临时搭了个窝。
里面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卫无又是一个大男人,有没有锁也无所谓的。
她们几个小丫鬟总不可能不敲门就进他的屋去吧。
卫无刚刚脱了外衣,靴子,将剑放在枕头旁,躺在被窝里,还未熄灯。
“砰”的一声,门被推开,他蹙眉。
一股冷风携带着浓浓的果子香随着来人传了过来。
也吹灭了屋里灯。
他不悦,刚刚起身,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还没走呢,来人便一头直直的扎进了他的怀里。
将他撞倒了。
是她。
还未看清人的脸,卫无就发现是她了。
因为她刚刚一头撞过来,下意识的呼了一句痛。
她的声音,还是很好辨认的。
他重新坐起来,有些疑惑,她不是和芬兰她们一起回房了吗?
怎的跑到了他的房间?
难道是喝多了,认错了房间?
他这边还在想着,倏地感觉腰上缠上了一双手。
如游移的藤蔓,将他一寸寸缠住。
他的身躯猛地一震。
一把捉住了她的手。
双儿大概以为是自己的屋子,被捉住手的时候,猛地往后一仰,又将他也带倒了。
她抽回了自己的手,掀开被子拱了进去,在被窝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惬意的叹了一句。
卫无楞的一瞬间都没反应过来。
冬夜寒凉,她的手冻得通红。
紧紧的抱着他,手往他怀里钻,小声嘀咕着,好暖和。
像是把他当做取暖的物品,她的手不安,分。
而后嘟嘟哝哝,“芬兰,你怎么这么硌人了?”
一股陌生的异样在脑中炸开,卫无倏地瞪大了眼睛。
他竟忘了阻止她,也忘了阻止自己……
他一动不动,任她抱着,双手僵硬的无处安放。
他该推开她的,她醉了,醉了,把他当成芬兰了。
可是为什么手却迟迟没动。
他脑子里一瞬间乱七八糟的飞了很多画面。
画面里有她明媚的笑颜,那么清晰……
他有些理不清,看不透,烦躁的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眸子已然清明很多,他起身,准备送她回去。
他不是登徒子,也不会趁人之危。
更不会对人有什么想法。
他这辈子打定主意是一个人的。
他伸手推,结果不甚碰到了她的肩膀。
女子的肌肤赛如雪,凝如脂,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
卫无的手宛如被火舌舐到,瞬间抽回。
一瞬间,莫名红了脸。
她的袄裙哪儿去了?
刚刚他走神的瞬间,双儿觉得穿着袄裙睡不舒服,她也不习惯穿那么厚睡,便将袄裙退了,只留中衣。
只是醉了的人,手脚有些不协调。
她褪袄裙的时候,将中衣拉散了,松松垮垮,露出半边莹润的肩头。
黑夜里看不太清神色,卫无耳尖泛红,帮她拢了拢中衣,重新系好了系带。
刚刚准备下床将人打横抱起,送回屋子,双儿突然抬手,冷不防的勾着了他的脖子,往下一带。
距离猛地拉进,他离她只有寸许。
只有淡淡的月色,他依然能看清她微红的脸,不满的皱眉。
她迷迷糊糊说着,“渴。”
“芬兰,我想喝水。”
幽幽的声音,在他脑中炸开,带着甜丝丝的果子香,缠绕人的理智。
空气中似乎都弥漫上了淡淡的果子香。
他抿唇,眉头蹙着,手不自觉的攥紧……
许是半晌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