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他还亵裤还在,又忍不住转了回来,默默想着,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
她在一旁焦急的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老者摇头,让她不要出声就行。
双儿立即闭了嘴,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打扰到人家。
老者帮卫无处理胸前的伤口时,动作很利索,流畅,像是做过千百遍。
一直带着淡淡笑意又无限玩味的眼睛变得格外认真。
是一个医者该有的,绝对的认真。
他虽然动作看着快,但是却没有马虎,卫无胸前横七竖八的伤口,他都一一用了小瓶里特殊药水清理过,尤其是他胸口之前中间的地方。
老者掏出匕首,拿到火上烧了烧,将旁边的伤口上残留的倒刺一一清除,而且清理的很仔细。
腿上也有几处刀伤,老者也都帮忙清理了。
老者看着瘦弱,力气倒是意外的大,清理完前面的伤口,轻飘飘的把卫无扶了起来,处理后背的伤。
全部撒上药粉后,他道:“过来,女娃,给他包扎。”
双儿忙把布拿过来,开始给卫无缠着,缠的小心仔细,生怕弄痛了他一样。
虽然他现在已经昏迷,或许根本都感觉不到痛。
老者看着这布,嘴角抽了抽。
缠好后,老者将卫无提下来,吩咐双儿将石床上的草席拿走,再换一张。
这洞里草席好几张呢。
双儿忙去换,又把那个薄褥子垫上。
光睡草席,卫无肯定硌得慌。
卫无躺平后,老者又摊开了针灸带,里面大小不一,长短不一的银针,密密麻麻的排列。
双儿看的眼晕。
老者一伸手就捏了三根,眼都不眨的冲着卫无身上扎去。
双儿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却仍是一句声音没发,生怕惊动了老者。
她知道,那是针灸,但是,那么多针,扎在卫无身上,双儿想想都觉得疼,好疼。
老者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卫无胸口裸露的肌肤上布满了银针。
看着有些瘆人。
双儿看老者手法这么利索,忍不住一阵佩服。
没想到他们这么幸运,竟然遇到了一位高人。
老者吁了一口气,表情看着无比凝重,内心却砸吧了几句,十年没动针了,刚刚没扎错穴位吧?
他封针后,还是会随身携带着针灸带,隔一段时间擦拭,但是真没在给人针灸过。
双儿看不出老者的异样,关心道:“老爷爷,他怎么样?”
老者眯眼,“这刚扎上去呢,还没效果呢,等着吧,两刻钟后起针。”
心里琢磨着,起针后他就走。
万一明儿早起来,真死了呢。
虽然人家都是保证不怨,但是老者也不愿再去相信。
两刻钟后,老者起针,吩咐双儿给他穿上衣服。
六月的天,晚上还是阴凉的。
尤其是山上。
双儿忙将卫无被刀剑划的破破烂烂的衣服拿来,刚刚脱下来的时候双儿就给他放在火前烤的,现在中衣已经干了。
外衣还在接着烤。
帮他穿好衣服后,又体贴的拿过薄被给他盖上。
双儿就守在卫无的身边,一眼都不带眨的盯着卫无,注意着他盈弱的呼吸的起伏。
生怕一个不留神,卫无就不呼吸了。
老者瞅着她那样,摇了摇头。
年轻就是好啊。
他歇了一会儿,便在屋里的柜子里摸索了一番,扒拉出几个药瓶,揣在怀里就要走。
双儿连忙出声,“老爷爷,外面天色黑尽了,您这是要去哪儿,外面有狼,有野兽,不安全。”
老头将东西都收拾好,打开酒葫芦喝了一口酒,咂嘴道:“老夫本来就是打算回来拿几瓶剩下的药走的,也是你们幸运,刚好碰到了我。”
一说这儿,双儿又开始连忙道谢,一句比一句真诚。
老者的耳朵都要听出茧来了,连忙摆手,“不要谢的这么殷勤,万一明儿早上他没气了呢。”
双儿摇头,“不会的,不会的,他一定会醒来的,一定会的。”
她莫名就有这种直觉。
小老头叹了口气,刚刚给那人把脉的时候,脉象都时有时无了,呼吸更是微不可查。
若不是他意志力够坚强,怕是都撑不到碰见他。
他说,“这儿我以后不会来了,你们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里面的东西随便用。”
本来也只是为了采集大叶草,他才逗留几天的。
时间太多,他愈发喜欢捣鼓药丸了。
无意间听说徒儿身体有恙,他特意为徒儿新研究了一种药丸。
只是这种药丸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