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一看姑爷来了,当下便跪了下去,指天指地的发誓,自家小姐绝对是个贤良温婉的女子,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人。
也绝不会给姑爷带绿帽子。
顾怀生本来有些尴尬的神色在听到那句绿帽子时莫名的变得有些黑沉。
几句话表示自己知道了事情始末,错怪了她家小姐,然后便把双儿打发了出去。
双人擦干眼泪起身出去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的往回望,生怕姑爷反悔,在殴打小姐一顿似的。
不怪双儿这么想,时下女子地位卑下,且声誉严苛,任何一个男子撞见自己的妻子和一个外男单独相处,都会愤怒的吧?
她心里漫过自责,自己当时怎么就没多劝两句。
而不是小姐说了句无妨,她就任由小姐上去了。
她经常听后院几个小丫鬟八卦,今儿谁家因为妻子瞄了一眼别家男子被丈夫打了一顿,那家女子因为跟陌生男子多说了几句话便要被休弃。
当然,小丫鬟八卦总是带了点夸张的成分,当做乐子来聊。
但是单纯的双儿听不出啊。
听多了双儿便总结出,男子最容忍不得自家夫人与外人有瓜葛,所以下意识的觉得姑爷可能会怒极动手。
尤其是今日那男子竟然还跟姑爷认识。
她兀自担心了半天。
唐晏宁再三安慰了下双儿,表明自己真的没事,双儿才放心的掩门离去。
门一关上,她恼怒的剜了一眼罪魁祸首,走过去狠狠的在他脚上碾了下才进了内室。
珠帘被粗鲁的掀起又猛地落下,圆润的珍珠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顾怀生面无表情的搓了搓脚,看着那晃动的珠帘表情悻悻。
啧,下脚真狠。
片刻后脚没那么疼了,他才跟了进去。
立在床边,看着兀自生气的人,轻咳一声道:“你或许该抽个时间跟你的丫鬟说说成年人之间的事儿了。”
她不提还好,一提这件事唐晏宁脸色变得更加黑,扭过头气呼呼的哼了一声,“我的丫鬟是正常的单纯,哪儿能想到某人这么龌龊。”
她暗讽他今日的行为龌龊不齿。
本来就是,哪户正经人家能做出白日宣淫这种事情,且还不是在自己的屋子。
双儿从小跟他一起长大,被人欺负轻慢鄙视,却独独没碰到过这种事儿。
哪儿能想到更深一层的意思。
双儿年初刚刚及笄,于这方面纯洁的就像一张白纸。
而且,自她成婚后,出于心疼,从未让双儿守过夜……
她如何能明白婚后的不同。
哎……
顾怀生瞅着她的后脑勺,也自知今日动作过分了些。
虽说他起先是因为生气,存了惩罚的心思,但是到后面,他自己都分不清是出于惩罚还是欲念作祟……
他坐在了她的旁边,无奈的叹了口气,“好了,今日之事,就当扯平好了。”
是你先激怒我的,不能全部怪我一人。
唐晏宁拿后脑勺对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开口。
她自知今日是自己不占理的,本来也是她鲁莽了,怀生会生气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为什么不顾她意思,非要在外面?
她气他这一点。
回来不行吗?在外面被人听去了墙角,被双儿“质问”她真的赧然。
顾怀生伸手将人揽进怀里,声音低沉,语气不禁放柔。
唐晏宁不是不懂他的宠爱,也知他的包容,哼哼了几句,道:“你在书房待三月,这事儿翻篇。”
三个月是不可能三个月的,就是想让他知道,不可在外这般欺她。
顾怀生大概知她是赧然的紧,这两天可能不好意思面对他,便为她叫了水,出了门。
顾怀生到没有多着急,恰巧这几天也有事儿忙,本来就在书房待的时间晚,索性一直宿在了书房,省的太晚回去将她吵醒。
一连七天都是如此。
第八天,终于不用睡书房了。
因为,他们要搬家了。
已经到了三月十四,是顾怀恩找高僧算的黄道吉日。
这日一大早唐晏宁就起来和林素娥开始指挥着小厮般东西。
新赐的状元府邸宽阔,看着大气。
林素娥早几天和唐晏宁一起去看了看,兴奋的合不拢嘴。
这一住进去岂不真的成了官太太。
出门前后都是仆人簇拥,到哪儿都是马车随行,哪儿像在乡下的时候都是挤在一个骡车上去赶集。
她无比满意,乐呵呵的开始选院子。
唐晏宁喜静,就选了距离前厅较远的一处,依旧命名泽辉苑,她这人懒,用了一个名字习惯了就懒得更改。
另一处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