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要锦娘不在执着于怀生,汪少恒无疑是个良配,就看她怎么选择了。
顾怀生没有接话。
唐晏宁笑了一声,转身上了马车。
一到马车里,唐晏宁就把食盒里准备的点心拿出来,还有一壶沏好的碧螺春。
她期待的看着顾怀生,“快尝尝看,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慰问你的,考试辛苦啦。”
顾怀生在她灼灼的目光下拿起了一块糕点,给面子的夸了句不错。
唐晏宁双眼变得亮晶晶的,忙不迭的又递过来几块,让他多吃一点。
她摸了摸,茶水温度正好,又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帮汪少恒的?”
顾怀生咽下口中的糕点,接过茶水道:“汪兄家境贫寒,家中无兄弟姐妹,更无姑母姨母帮衬,仅剩一多病的老母亲需要照顾,若是前来考试,家中老母势必无人照顾,为了母亲,他才放弃科举的,我不过是借了他一百两银子,让他请信得过的人暂时安置了老母亲,然后预备了赶考的盘缠而已。”
“哦,没想到那汪少恒倒是个有孝心的,竟能为了母亲不去科考,放弃前程。”她赞道。
都说养儿防老,可是儿子大了不由娘,又有几个能这么心甘情愿的待在偏僻的乡下侍奉老母亲,放弃唯一的出头之日呢。
十年寒窗,并非容易。
汪少恒能做到这种地步,可见是孝顺善良的。
顾怀生也跟着点了点头。
唐晏宁又零碎的的问了问考试的过程,在号舍里时间都怎么打发的。
还特意跑到他身边嗅了嗅,听说考生出来,身上多少带点味。
结果别的味没嗅到,嗅了满鼻子熟悉的淡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