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疮药,又剪了床单上没有被血染上的干净部分,扯成布条给他包扎了起来。
然后就紧紧皱着眉,还有一处伤口死巧不巧的在大腿内侧,这……该如何清理?
虽然说前世已经嫁过一次人,不是那未出阁的小姑娘看见男人的身体就羞的大喊大叫,但是这般把人家扒的浑身上下只剩一条亵裤,然后再盯着人家的大腿内侧给人上药,这感觉还是很难为情的。
纠结了一会儿,看着床单上越渗越多的血迹,她咬了咬牙,卷起了那人的裤子,漏出里有些翻卷的皮肉,这些皮肉呈淡淡的黑色,看来应该是这处受伤才导致他中毒的。
她不停的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只是救人,只是救人。
快速的把周围的污血清理了一番,撒了普通的解毒粉还有金创药,再快速的给他包扎起来,动作一气呵成。
她这院里贫穷,什么好药都没有,解毒粉也是最普通的,不知道于他的伤口有没有用,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做完这一切,她坐在桌边呼了一口气,鼻尖渗出细腻的汗珠。
床上的人始终闭着眼一动不动,好像没了生息般。
顿了一会儿她唤了门口的双儿进来,两人一起把那个人弄下床,换了一床干净的床单被褥,又把那人抬上去,一番折折腾腾都已经到了子时。
唐晏宁吩咐双儿把那些染了血的床单衣服,拿到小厨房灶台烧了,然后自己端了一盆热水在屏风后面简单的擦了身,刚刚一番折腾,她后背都出汗了,衣服黏在身上实在不舒服。
床上的人依旧安静的躺着,似乎彻底昏睡了过去。
她也无心在想男女之别,倒在平日的看书躺的暖榻上,随意盖了床锦被睡了过去。
窗外依旧是大雨滂沱,不见停歇,只是榻上的人儿现在却不在觉得那雨声嘈杂,扰人入眠,闭着眼睛深深的陷入好眠。
翌日。
昨夜一场暴雨又猛又急,打落了不少开的正艳的花朵。
院里的青石砖上尽是老槐树的枝叶,一片凌乱萧条,早起的丫头已经在院里忙忙碌碌的打扫清理,太阳也慢慢的升起,洒下晨间和曦的光辉。
看样子,今天会是一个艳阳天。
唐晏宁被窗外的光亮刺的眼睛不适,想拉上床幔挡去那光亮,结果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床幔,这才猛的惊醒,自己昨日不是在床上睡得。
一把掀开锦被,她急匆匆的往床边走去。
床上躺着的男人依旧紧闭着双眼,脸上的银质面具在白日里泛着冷硬的淡淡的光辉。
她刚想转身回去更衣,就看到那昏睡过去的人儿猛地睁开了眼睛,朝她看了过来。
那一双眼睛清明透彻带着审视,半丝没有刚睡醒的慵懒。
他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儿,眼眸中还带着一丝惊讶。
见他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她刚想开口解释,就见床上的男人猛地一下坐起,掀起被子就要下床,只是双脚刚刚沾地,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往前栽去……
唐晏宁就在床旁边,下意识的伸手去扶,只是她忘记了,眼前这个人有多重,不仅没把人扶起来,反而把自己压了下去,后背猛地着地,她忍不住皱眉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