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是簪缨世家,世代书香门第,家教颇严,赵夫人更是端庄贤淑,善良大方,而且在坊间一直有较好的声望。
赵夫人上前一步拖起唐晏宁的手,一脸慈爱的说道:“没关系,我刚刚一直站在后面,又没出声,你没看到我也正常,不必自责。”
唐晏宁听完仍旧一副歉疚的模样说:“多谢夫人。”
直起身子,她才细看了赵夫人。
眉眼温和,眼角岁月沉淀了些许细纹,一身弹花暗纹锦服,低调内敛,却又带着一股子优雅,不愧是出身书香门门第。
宋姨娘站在旁边笑着说道:“都站着干嘛,赵夫人快快请坐。”
说完又虚扶着唐恒落座,自己则站在唐恒身边,没有随意落座。
赵夫人看着宋姨娘点了点头,倒是个知礼的,没有擅自把自己当做主母与客人同坐。
在大魏妾说难听点也是奴,没有资格与丈夫在外面同坐一席的。
唐恒看着站在后面的宋姨娘也很满意,总算有个知礼数的,不让客人看了笑话。
三人刚刚落座双儿就端着沏好的茶走了进来,看着眼前茶杯里面的茶色赵夫人秀眉微蹙,这水色浑浊,茶叶发黄,飘出的味道里还夹杂了点淡淡的霉味,一看就是最次等的茶叶。
唐恒顿时大怒,挥袖打掉一杯茶,冲着双儿厉声道:“大胆刁奴,相府来客人你竟拿这最次等茶叶招呼客人,意欲何为。”
杯子在双儿脚边碎裂,双儿吓得立刻就跪下,惊慌的说道:“相爷饶命,不是奴婢要拿次等茶叶,实在是这已经是秋苑里最好的茶叶了啊,求相爷明鉴,求相爷明鉴。”
“撒谎,堂堂一个相府小姐怎么可能只有这种次等茶叶,分明是你这刁奴故意让老夫在客人面前出丑。”唐恒怒道。
双儿还欲开口解释,一旁默默坐着的唐晏宁赶紧出声,“父亲,是晏宁的不是,晏宁不知道今日有贵客前来,没有提前去库房向母亲支取上乘茶叶,因秋苑平日里素来无客,所以从未备过好茶,都是晏宁平日里自己喝的一些粗茶,绝不是有意害父亲失了颜面,还望父亲见谅。”说完也跪在双儿旁边磕了一个头,以作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