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耳怎么回事?这通斗法毫无目的性!这不应该是他的水平!”
玉蜓道人有些着急,不过急也没用,伸不进手去,连提醒都做不到!
因为最后战斗的位置已经是在道源附近,所以道碑空间内的战斗场面在外面的围观者看来,历历在目,清晰无比!
这场混战的开始是很无趣的,因为看不到人!从双方进去到现在,就只见过一,二场战斗,还是打打跑跑,看的很不尽兴!
就像是露天电影,屏幕白花花,什么都没有,但大家都知道在这期间实际战斗进程一直在继续,让人心痒难挠!
但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随着战斗进入尾声,道碑空间开始不稳,在最清晰的道源处,终于开始了大戏!
大戏一开始,便精彩纷呈!惊心动魄!峰回路转,危机四伏!完全无法预料结果,根本做不到推测下一步,这样的战斗才真正的过瘾!
周仙剑修以一已之力力压两个僧人,再逼出道人,随之开始的一系列剧烈的变化,看的数万修士个个心惊肉跳!
剑修的战斗方式太不符合常理,太嚣张,太霸道,一人对三个,也牢牢的掌握着战斗进程,想砍谁就砍谁,想打哪个就打哪个……只不过这个过程有些悬!谁也不知道广昌的攻击达到了什么效果?太阴真火何时会烧穿剑修的屁股!哪怕那地方确实肉厚,但也没道理一直烧不穿吧?
但真正有眼光的,却从中看出了隐忧。
黑星应和道:“这不是单师兄的风格吧?看他之前的几场战斗,那是能省力气就省力气,能阴人就阴人,现在怎么倒打的没脑子了?
随便按住哪个,不管是宗巴还是那个道人,连续凿击,不愁不解决问题啊!”
这是很正常的战斗思路,也是以寡敌众时的不二妙法!他们都很担心,因为在无常道源处所表现出来的人数多寡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
周仙人必定处于下风,否则就不会只赶过来单耳一个,战斗数刻还没人增援,那意味着增援永远也不会来了;也正是因为如此,单耳在其中的作用就被无限放大,他要是出了事,那就是大局已定,但他现在这样的无脑打法却让所有周仙修士都在为他提着颗心!
羌笛却没有担心,而是叹了口气,“你们哪,还是见得不深啊!单耳这么打,就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没道理平时战斗冷静,关键时候却失心疯?他这是看穿了周仙在道碑空间内的劣势,所以才不得不为之!”
玉蜓沉思,“师兄,何解?”
羌笛解释道:“你们的意见,无非就是捺住一个突破,但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按不住呢?如果被按住的人干脆不顾脸面,就直接瞬走呢?
比如那个宗巴,就剩一颗肉髻相,处于危险的边缘,我敢说他早就准备好了随时脱离的手段,只等剑落,就会不管不顾的离开,那么等他十二个肉髻相恢复后再回来,之前的斩灭又有什么意义?”
两人若有所思!
羌笛指点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按住一个杀当然是正解,但问题在于,在你杀之前,不能让人察觉到你真正的心态!否则就会直接离开,那么你所做的一切,就付之东流。
到底杀谁?什么时候动手?要让对手琢磨不透!三个人,就必须让他们三个都心存幻想,让每个人都觉得另外两个同伴更危险,他们才会留在原地看看情况,这一看,这一猜,单耳就达到目的了!”
玉蜓赞赏的点点头,“现在空间内的情况已经很清楚了,单耳也肯定明白咱们周仙大势不妙,他必须再斩杀一二个才可能板回劣势,所以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这三人感觉到了危险,干脆就服软脱离,最后再等人聚齐了再下手!
所以故意冒险,故意受广昌精神攻击,故意屁股带火,就是要让三人看到希望,觉得有解决的可能!
大家都在,才能浑水摸鱼!等他准备好了,再对最后的目标下手,那就是瞬间的事!”
黑星感叹,“可自己也危险得很呢!一个,诸般算计,反为他人做嫁衣!”
羌笛一哼,“争胜险中求,又哪有没有风险的胜利?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剑修最擅长这个,只要够乱,够险,够无常,剑修就有机会!
你们要明白,像剑修这样的道统,他们最害怕的是两人平平淡淡,波澜不兴的比修为磨时间啊!
所以我不担心,越乱我越不担心!不信你们看那些天择阳神,他们才真正担心呢!”
黑星喃喃道:“剑修的这种习惯,可真不是每个修士都能掌握的,可怕的道统!”
羌笛一哂,“所以他们人少!所以他们传承艰难!因为这种本事没法学!就只能杀!十个剑修最后活下来一二个,自然而然就学会了!
你们要注意,越是境界高的剑修越可怕,因为他们都是尸山血海杀出来的!嗯,我说的是真正的剑修,咱们周仙的那些不算!”